墨迹未干,空中隐隐有墨香浮动。
谢清鹤明知故问:“在抄佛经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给谁抄的?”
落在自己脸上的黑眸沉沉如水,谢清鹤弯唇,随手将沈鸢抄好的经书丢在案上。
经书散落,乱成一团。
藏在袖中的手指紧了又紧,沈鸢脸色白了一瞬,她眉眼低垂,纤长的眼睫颤动如羽翼。
下一瞬。
谢清鹤抬起沈鸢半张脸,掐着她下颌的手指修长,谢清鹤唇角噙几分似笑非笑的笑意。
“我记得,天香寺雪崩后,你也曾抄过不少佛经。”
沈鸢气息急促,双手捏拳。
那时她以为谢清鹤在雪崩中丧命,茶饭不思,连着数日都在佛堂为谢清鹤抄经。
可谢清鹤不仅好好活下来了,甚至还找人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冷意顺着指尖蔓延。
沈鸢如坠深谷。
只怕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,落在谢清鹤眼中,和笑话无异。
她就像个跳梁小丑,自不量力为谢清鹤抄经祈福。
沈鸢甚至还想过,去寺里为谢清鹤求一盏长生灯。
“殿下既然知道,为何不早点告诉我?”
沈鸢忍不住落泪,眼圈红了一周。
她别过脸,不想让谢清鹤看见自己的失态。
“若是我知道殿下还活着,就不会……”
思及自己那些时日的心如死灰黯然神伤,沈鸢再次落泪。
谢清鹤漫不经心,视线淡淡在沈鸢一双水雾眸子掠过。
“……你配吗?”
沈鸢猛地扭过头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震惊溢满沈鸢一双浅色眸子,若非自己亲耳所闻,她实在不知谢清鹤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谢清鹤脸上泰然自若,眼中的鄙夷嘲讽显而易见。
他目光缓慢落向书案上散落的经书,不知怎的,竟觉得莫名碍眼。
指骨在案上落下两声响,谢清鹤不紧不慢:“没有下回。”
沈鸢茫然不解:“……什么?”
下颌往经书抬了一抬,谢清鹤缓声:“我不喜欢。”
轻飘飘的三字落下,如金铜钟磬落在沈鸢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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