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。
萧景玄心中冷笑。太子果然要以沈青澜为突破口,先发制人。
“皇兄此言差矣。”萧景玄出列,神色平静,“沈青澜是本王向尚宫局借调,协助整理文书。此事李尚宫可以作证。至于图谋不轨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满朝文武:“本王正要向父皇禀报,经查证,永和十五年科举泄题案,实乃有人构陷忠良。沈文渊沈大人,是冤枉的。”
“荒谬!”太子厉声道,“当年此案由三司会审,证据确凿,先帝御笔亲批。七弟如今翻案,是想质疑先帝圣明吗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萧景玄不慌不忙,“只是发现了新的证据,证明当年之事另有隐情。请父皇御览。”
他从木盒中取出第一份卷宗,由太监呈给永和帝。
永和帝翻开卷宗,越看脸色越沉。卷宗中不仅有周文昌答卷的笔迹对比,还有王怀远与张文远的书信副本,以及徐谦的证词。证据链完整,无可辩驳。
“这些……从何而来?”永和帝声音低沉。
“回父皇,是儿臣多方查证所得。”萧景玄道,“王怀远当年为提拔自己的学生周文昌,请主考官张文远在科举中做手脚。事发后,为找人顶罪,选中了刚正不阿的副主考沈文渊。此事不仅沈文渊蒙冤,更让真正有才学的寒门子弟失去进身之阶,实乃国之大害!”
他转向太子,目光如炬:“而据查证,王怀远做这些事,是受了东宫指使。太子为培植党羽,不惜舞弊科举,陷害忠良。请父皇明察!”
“血口喷人!”太子脸色煞白,“七弟,你为了扳倒本宫,竟敢伪造证据,构陷储君!其心可诛!”
“是不是伪造,一查便知。”萧景玄毫不退让,“当年涉案的考官、考生大多还在朝中。父皇可传他们上殿,当面对质。”
殿内气氛凝重如铁。百官屏息,无人敢言。谁都看得出,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。
永和帝沉默良久,缓缓道:“传周文昌。”
周文昌如今是工部郎中,五十来岁,身材微胖。他被宣上殿时,腿都在发抖。
“周文昌,”永和帝看着他,“永和十五年春闱,你的答卷是自己写的吗?”
“回……回皇上,”周文昌扑通跪倒,“是……是微臣亲笔所写。”
萧景玄冷笑:“周大人,你的字迹何时变得如此工整了?本王这里有你当年在翰林院写的公文,字迹松散无力,与答卷上的字天差地别。要不要当众比对?”
周文昌汗如雨下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萧景玄乘胜追击:“还有,你答卷中引用的《周礼》典故,写错了两个字。这等错误,对于真正熟读经史的人来说,几乎不可能犯。周大人,你能解释吗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周文昌瘫软在地。
太子见状,急忙道:“父皇,就算周文昌答卷有问题,也不能证明是儿臣指使。王怀远早已过世,死无对证……”
“谁说死无对证?”萧景玄打断他,取出第二份卷宗,“这是王怀远与张文远的书信副本,上面明确写着‘奉太子之命’。还有王怀远当年的门客徐谦的证词,他亲耳听到王怀远说,这是太子的意思。”
他将卷宗呈上:“此外,王怀远做事谨慎,每次都会留一份凭证,以防过河拆桥。这些凭证如今在王氏手中,儿臣已取得。请父皇御览。”
永和帝看着那些书信,手微微发抖。信中不仅提到了科举舞弊,还记录了太子如何通过王怀远操控官员任免,结党营私。更触目惊心的是,还有几封信提到了如何陷害弹劾太子的御史李岩,致其死在流放路上。
“逆子!”永和帝猛地拍案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!”
太子跪倒在地:“父皇明鉴!这些定是七弟伪造,意图构陷儿臣!儿臣冤枉!”
“冤枉?”萧景玄取出第三份卷宗,“那这些呢?太子私铸兵器,豢养私兵;勾结赵德昌,通敌卖国;贪墨江南盐税,数额高达百万两。这些,也是冤枉吗?”
他将赵德昌供出的证据一一呈上。有太子与突厥可汗往来的书信,有私兵名册,有盐税贪墨的账本……铁证如山。
满朝文武目瞪口呆。谁都没想到,太子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永和帝指着太子,气得说不出话,忽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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