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家听闻你文章写得是极好的。河南府乃西京重地,佥判一职关于刑名监察,责任重大。望你赴任之后,勤勉王事,体恤民情,莫负朝廷栽培之恩。”
“臣,谨遵太皇太后懿训!定当恪尽职守,以报天恩!”
裴之砚再拜,应对得体。
御座之上的赵煦目光沉了沉。
但并未开口。
但就在他起身之际,殿中一位身着绯袍,面容清癯的御史台官员却忽然出列,手持笏板,扬声道:“陛下,太皇太后,臣有本奏!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。
裴之砚心中一凛,保持躬身姿势,不敢妄动。
御座上的赵煦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。珠帘后的高太后声音依旧平稳:“讲。”
杨畏道:“臣听闻,新科榜眼裴之砚,乃余杭郡人士,家中并无显宦。
其妻陆氏,却身手不凡,常以骏马代步,行迹迥异于寻常闺阁。如今汴京城内,关于其妻来历,颇有微词。”
“臣恐次女来历不明,或有隐情,裴榜眼年少才高,莫要因家事之故,损及清誉,将来何以表率一方,秉公执法?”
此言一出,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骚动。
许多道目光再次射向裴之砚。
这一次,带上了更多的审视与猜度。
这攻击,角度极为刁钻。
不提政事,不论文章,直指家眷品行,倚在从根本上质疑裴之砚的德是否配位。
甚至暗指陆逢时来历可疑,可能牵连裴之砚。
裴之砚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头,但他强行压下。
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慌乱或愤怒,都会落入对方彀中。
他尚未开口,另一侧一位身材高大,面容敦厚的大臣出列,正是尚书右丞苏辙。
他沉声道:“杨御史此言差矣!
朝廷选官,首重才德。”
“裴榜眼文章经义,乃众考官共同平定,陛下与太皇太后亲览,方才钦点。
岂可因对其家眷捕风捉影的猜测,便质疑他的品行能力?”
“妇人骑马,唐时便已有之,并非违礼之事。”
“以此攻讦,岂是君子之道?”
又一位官员出列,似是支持那杨御史:“苏右丞此言虽善,然佥判河南府非比寻常。
人选确需慎之又慎。”
“若家室不清不白,恐日后为人所指,有碍公务。”
眼看殿内即将升起一场争论。
珠帘后的高太后轻轻咳了一声。
顿时,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
只听得她缓缓道:“朝廷取士,唯才是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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