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这般划刀口?”
赵彗之见傅润神色严峻如临大敌,以为他生气,低声道:
“嗯,或许是。
我不曾留意。
怎么了?陛下不喜欢?”
傅润看一眼菱角,再看一眼赵彗之俊朗英挺的五官,“……你——”
“小师弟,边走边谈吧!
野外露水重,睡觉是睡不得的,走起来还暖和些哦。”
老者嚷道。
赵彗之说好,剥开菱角喂傅润吃,安慰道:
“陛下再忍忍,明日我和师兄找条好船送你去徐州,或者旁的安全的地方。”
傅润余光瞥见老者挤眉弄眼撇嘴,腾地反应过来他这一年和赵彗之做了多少淫乱的事。
尤其是他,自欺欺人说这些都是夫妻义务,是君臣“抵足而眠”
一类的恩赏,是他心胸宽广纵容某人,然而记恨骗婚、扬言终有一日要废后抄家甚至把人家祖宗牌位撤走的人……也是他。
真是、真是——正理歪理不讲道理。
他和赵彗之什么关系,全由他当时的心情说了算。
他蛮横到了不允许赵彗之占据上风的程度。
但事实是。
事实是他先对赵彗之动、动了——
“你吃罢!”
从未被人喜欢的青年抿着唇,只轻飘飘地迸出这么一句。
身体里无情的部分当即捂住脸翻身装睡,任凭其余奔走求援,以至无措地驱赶野草般生长的情思。
见他眼睫湿润,赵彗之掩下温柔与绮思,淡淡地关切道:
“陛下的眼睛如何了?看得清路么?我继续背你走?”
傅润满心烦恼,胡乱回绝了,手握竹枝埋头赶路,好像不到徐州便不能再歇脚。
他总是不说话。
他一个字也不敢说。
“啧啧,你瞧瞧,‘我心向明月,明月照沟渠。
’趁早打消罢。”
老者落在后头辨别方向。
赵彗之无奈,压低声线叮嘱老者慎言,“师兄,他不知我的心。
我也不欲让他过早知晓。”
老者又气又叹,“胡说!
我都看见了!
休瞒我!”
“……师兄看见什么?”
“看见你和皇帝脱了衣裳躺在一张床上!”
赵彗之难得不镇定,解释道:“他的身体沾不得冷,苏州连夜下雨,是以我……”
老者没想到自己胡诌一通真套出不得了的秘密来,两只眼睛瞬间瞪大。
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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