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陷愈深,愈缠愈紧。
被陌生的东西侵犯引起的战栗仿佛还留在身体里。
傅润怔怔地抓了一把头发,眸中浮现茫然,旋即转为恼怒、勃然大怒和旁的什么。
腿一动作,某处更是传来难以启齿的酸软。
少年冷淡克制的喘息犹在耳畔,来回刺激他即将啪叽绷断的神经。
不,冷静,冷静。
对了,御用监新制的木盒——
傅润忍着想杀人的念头披衣下榻,别扭地在承元殿内找了一圈,没有发现第二个盒子。
他一步一顿地回到后殿,“忍辱负重”
地翻拣木盒中的玉佩,呼吸渐渐带上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看来昨夜赵彗之只带了一个木盒来。
所谓御用监做好的暖玉应是他醉酒后产生的幻觉。
那么、那么……进来弄他的不就是……
又热又硬,倒不是很——
傅润脸热,一半是气的、一半是臊的,仔细想想某人那句“不知道”
,竟额外生出两分高兴。
他虽是皇帝,毕竟年轻要强,不能免俗。
意识到自己的或许比赵彗之的“厉害”
,堵在傅润胸口的恶气勉强消下去,偶尔么浮上来炸毛。
外边天蒙蒙亮。
星月黯淡,虫鸣低微。
过了一盏茶工夫,前殿突然传来开锁推门的吱呀声。
周总管带着十六名太监候在毡帘外,小声道:
“奴婢们问陛下安。
不知陛下醒了没有?”
傅润清了清嗓子,关上木盒,“进来。”
“欸。”
周总管心细如发,审时度势,即便身为司礼监大太监、理当是诸位大珰之首,平时却也不与刘福、王长全等人争露脸的机会,毕恭毕敬垂着头问:“陛下今日要在何处用膳?”
其余太监有样学样不敢擅自直视天颜。
只是殿内隐约飘散着一丝半缕木樨脂膏的甜腻气味。
鲜少歇在承元殿的陛下为何驱散宫人独自在此过夜,为何衣衫不整……
太监们个个是人精,心想不知是哪个小宫女承了恩,可惜暂时不能入后宫,有赵皇后在呢。
傅润莫名怅然,正想脱了金带衫,瞥见胸膛上遮不住的吻痕,手一顿,“孤、先、沐、浴。”
周总管忍住好奇,一板一眼道:“奴婢这就去叫水。”
太监们垂眼闭嘴,井然有序地分工干活,并未发现他们的陛下双手抱膝坐在榻上出神。
*
赵彗之真的走了。
一封信也未留。
乡下来的家伙,不知礼数。
趁人之危弄、弄了他,就这么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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