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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年轻的鲜卑士兵,胸前还挂着母亲绣的平安符,与巨里山坳里那个少年兵的一模一样。
“让他们也来认认。”
辛弃疾对亲兵道,“有认识碑上名字的,允许他们献一束松枝。”
袁淑不解:“将军这是为何?”
“他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。”
辛弃疾望着远处的淮河,水面上泛开道道涟漪。
“让他们知道,我们恨的是拿着刀给拓跋氏为虎作伥的士兵,而不是放下刀的北魏百姓。”
午后的议事厅里,刘勔铺开新绘的《淮泗防务图》。
图上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屯田区、铁坊和敌台,最显眼的是几条新画的红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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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规划中的驰道,从盱眙直达寿县,沿途每隔十里设一个驿站。
“按此图施工,秋收前就能通车马。”
刘勔的指尖划过驰道,“到时候运粮、调兵到收回来的历城、巨里这些黄河南岸的城市都很方便,再也不会像冀州之战时那样,靠弟兄们长途奔袭了。”
辛弃疾忽然指向图外东北方向的
“青州”:“这里也要修,一直修到黄河南岸各要地。”
他的朱笔顺着海岸线延伸,“还要造新的海船,能载三百石粮那种,万一魏狗再犯,咱们也能从海上绕到他们身后给他们个惊喜。”
薛安都拍着大腿:“这个好!当年檀道济将军就说过,对付胡骑,得水陆并用。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只是。。。
国库怕是掏不出这么多钱。”
“榷场能挣回来。”
辛弃疾的目光落在案上的互市账册。
“袁中丞,让盱眙的商贩多带些蜀锦、瓷器去平城,就说。。。
用这些换战马,一匹锦换一匹马,等价交换。”
袁淑挑眉:“拓跋晃会答应?”
“他会的。”
辛弃疾的指尖点在账册上的
“丝绸”
二字,“平城的贵族现在比谁都想要南朝的绸缎,宗爱那老狐狸,肯定也会帮咱们逼太子答应。”
他忽然笑了,“咱们不仅要换战马,还要换匠人。”
辛弃疾的朱笔在
“冶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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