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宿拱手:“请讲。”
“你即刻清点封存钱主簿廨房内所有公文账册以及私人物品,尤其是他近日正在经手的账目。
本官都要逐一核查。”
官员身亡,核查其公务交接时官府的正常流程,任谁也挑不出错处。
而他之所以点出核查账目,也是为了敲山震虎,也是目前唯一能正大光明接触核心证据的途径。
他继续道:“另请冯判官协助,列出今夜案发之后曾在转运司逗留以及出入的所有人员名单,无论官职大小。
本官需逐一问话。”
裴之砚又对刘云明低声道:“刘参军,你立刻返回府衙,调一队人手过来,接手这里一应事务。”
既然赵通判带来的衙役走了,他便自己去调。
此举虽有些强硬,但以保护现场,配合调查为名,在司法上也能站住脚。
关键在于快,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完成布控。
他们以为处理的干净,自己就会放弃。
但裴之砚偏要反其道而行。
刘云明眼神一凛,领命而去。
安排完这些,裴之砚才走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逢时和熊烈。
三人极有默契走到院中一棵槐树下。
“现场干净得诡异。”
裴之砚低声问熊烈,“熊兄,你溯源所见,他自己动手。这可能吗?”
“溯源所见确实如此。
最有可能的就是用术法控制他心神,让他觉得那就是自己要做的事。”
“就像我们御兽宗弟子,能让妖兽自己走进笼子。”
陆逢时目光清冷,接话道:“有一种邪术,名为傀儡术,可以做到。
中术者心神被控,宛若提线木偶,会严格按照施术者的要求去做,且自身毫无所觉,甚至会在术法影响下自行补全逻辑。”
“事后法术痕迹极难察觉。”
她看了眼钱主簿的廨房:“若真是此术,那施术者道行极高,且必然近距离接触钱主簿。”
“很有可能就在周副使说他心神不宁之时便已经中术了。”
裴之砚眼中寒光一闪:“也就是说,施术者很可能就在今夜曾出现在转运司,甚至可能与钱主簿有过正面接触!”
这条线索,太有用了。
刚才,他一度想着,要将重心重新放回到孙敬这条线上。
“阿时,花押这条线索,需要立刻去查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裴之砚这里明着查,花押就得暗着来。
转运司的规模比府衙略小一些,因是转运衙署,它不像府衙那样需要升堂断案,是以没有庞大的牢狱,不过库房和账房的规模是其他衙门无法比拟的。
这里一共有七八间独立的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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