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
王天辉打断祂,声音反而更坚定,“痛苦不是全部。
那些藏在痛苦缝隙里的美好——同伴的羁绊、守护的温暖、哪怕是短暂的安宁,都是真实的。
痛苦是锚,让我知道那些美好不是虚幻;
而人性的温度,才是我要守护的‘真实’。
我要借这全能之力,让我的世界摆脱‘碎片’的命运,被这片天地承认;
我还要回去,改变那些痛苦的过往——从遥远未来传来的那缕亘古光辉,已经给了我答案。”
话音落时,王天辉伸手,握住了贯穿血影胸膛的命运之枪。
没有拔出,而是猛地往里捅去!
枪尖刺破畸变之眼残存的外壳,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枪身流淌下来——那是沉寂了太久的“全能之血”,本想重新汇聚成新的力量,却早已被梦魇之眼耗尽了本源。
唯有丝丝缕缕的全能精华,顺着枪尖沾到王天辉的剑上,再沿着剑刃漫延到他的铠甲上。
曾经历经无数征战的素白铠甲,渐渐被一层紫黑交织的暗纹覆盖,像是吸收了深渊的虚无,又留存了光的余温——那是“全能之力”与“执念”交融的印记,也是力量与代价的象征。
血影看着这一幕,眼中最后一点光芒渐渐黯淡:“看来,不会再有人来了。
这最后一丝全能之力,终究还是被你取走了。
我该去沉睡了——只是我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。
梦是梦魇之眼的疆域,而我的位格,连沉溺虚无的安逸都承受不起。”
这位最初的弑神者,曾以一己之力阻止世界畸变的“救世主”,终于卸下了所有使命。
当畸变之眼的最后一丝力量被抽离,祂存在的意义也随之消散。
漆黑的十字架成了祂最后的归宿,祂闭上眼,意识沉入封闭的混沌——不是安详的沉睡,是为了不被虚无吞噬、不陷入疯狂的“自我囚禁”。
王天辉握着染血的剑,感受着铠甲里流淌的全能之力——世界的轮廓在他意识里变得清晰,却也多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暗影。
他抬头望向深渊之外,声音带着坚定的回响:“这就是全能之力吗?
我的世界终于有了存续的根基,可暗影依旧无处不在。
看来,唯有那缕亘古的光辉,才能真正驱散黑暗。
雪蓉王,我来了。”
虚无的深渊里,只剩十字架的余温与消散的血雾。
弑神者的罪与罚、骑士的执念与救赎,最终都融入了这片没有时间的虚无——或许,所有“全能”的本质,都是带着枷锁的自由;
所有“拯救”的代价,都是在痛苦里守住那一点不肯熄灭的光。
……
“神恩是万民的信仰,荣誉是我的利刃——可当神背叛了信仰,这荣誉,不过是锁死我们的翠竹镣铐!”
边境巢都的废铁高台上,灰袍女子的声音像烧红的铁钎,扎进下方拥挤的阴影里。
台下的奴工们佝偻着背,畸变的肢体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泛着不正常的角质光泽——有的左臂肿成了扭曲的兽爪,有的脖颈处长出了鱼鳞状的痂片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巢都管道里特有的铁锈味。
他们是联邦“位面殖民”的残次品,是中央维度驱动引擎运转时,被“遗弃”在巴兰大陆的“原生垃圾”。
谁还记得巴兰大陆曾是人类的大本营?
自从联邦掀起“战锤纪元”的狂潮,巢都如锈蚀的墓碑般拔地而起,殖民星舰的尾焰烧穿了一个又一个平行位面的天穹。
那些被踏平的位面里,土着的哀嚎凝成了亚空间的怨念之神——它们没有四小贩的名号,却用更阴毒的“赐福”缠上神皇的子民:先是梦中的低语,再是肉体的异化,最后连灵魂都要被染成异族的颜色。
而那位高坐黄金王座的“太阳”,终究不是能改写人类dNA的造物主——祂只能用光芒裹住子民的灵魂,却拦不住他们的肉体在日复一日的苦难里,逐渐异化为亚人、魔物,变成连自己都认不出的怪物。
王座上的身影还在“挣扎”:祂吸走大陆上所有的苦难,将其熔炼成照亮巢都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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