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辽东这片战场上厮杀多年,他们练就了敏锐的洞察力,此时能迅速察觉村庄的异常,并瞬间进入警戒状态。
尽管此时他们仅有二三十人,面对这充满未知的诡异情形,按常理,本应谨慎行事,甚至选择退缩。
然而,这些鞑子骄横成性,自恃武力高强,压根不把眼前未知威胁放在眼里,竟毫无退缩之意,最主要的是辽东的夜晚那叫一个寒冷,这个村庄本来就是他们的据点,所以他们并没有携带过多的保暖物资,夜晚待在野外相当于找死。
他们只是押送俘虏的,所以就这么点人,大部队还在外面。
本来没有问题的旅程,突然间发生问题,这就很考验人了。
鞑子骑兵头目又是一通叽里呱啦,右手一挥,分出一半的骑兵杀向村庄。
虐菜这么多年,让他们自以为天下第一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他们心里,10来个骑兵可以追着上百个敌人跑,小小一个村庄,不至于有太多的敌人。
虽然鞑子骑兵心里很骄横,但是他们还是很警惕的,手里的弓箭都搭在弦上,只待发现敌人就可以拉弓射出要命的箭矢。
而且他们的阵型也比较松散,避免了让人一网打尽,又可以相互支援,这是他们厮杀多年得到的经验。
那十来个鞑子骑兵,神色谨慎地缓缓进入村庄。
他们的目光锐利,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每一处角落,对哪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不敢有丝毫懈怠,小心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。
当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至村庄中心时,变故陡生。
只见周围屋子的门口或是窗户缝隙中,悄然伸出一条条黝黑的管子。
“砰!”“砰!”“砰!”
一连串火铳声骤然响起,如同炸雷在这寂静的村庄中猛然炸开。
那十来个鞑子骑兵根本无法抵挡火铳攻击,顿时一大半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落马背。
其中有四五个鞑子当场气绝身亡,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,将泥土染得殷红。
其余的虽未丧命,但也多多少少负伤。
在这个医疗条件极为有限的时代,被火铳击中之人,能侥幸存活下来的少之又少。
那炽热的铅弹穿透身体,造成的创伤往往伴随着难以控制的感染与失血,等待他们的,大多是死亡的结局,毕竟铅是有毒的,跟破伤风之刃差不多的原理。
被偷袭的鞑子骑兵,骨子里的凶性瞬间被彻底激发。
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未受伤的,他们皆面目狰狞,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,不顾一切地朝着周围的房屋扑去。
刚才的攻击,让他们知道,敌人就隐匿在这些房屋之中。
他们用力大脚踹开大门,急切地冲了进去。
因为他们深知火铳装填过程繁琐,耗时较长,必须趁着火铳发射后的短暂间隙,尽快将敌人斩杀。
然而,等待他们的却是重重危机。
有的率先冲进去的鞑子,迎面而来的是从上方掉落的粗壮横梁。
这横梁带着巨大的惯性,直接将其砸得飞了出去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,发出痛苦的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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