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斯伍德镇外的州际公路像一条死去的灰色巨蟒,被连续炸毁的路障和燃烧的车辆残骸截成数段。热风卷着沙尘和硝烟味,扑打着公路两侧焦黑的玉米秆……
打头阵的是第41装甲骑兵师下属的第1装甲骑兵团,如同贴着地面高速移动的钢铁狼群。这些M1A4主战坦克和XM30步兵战车没有选择绕行,而是凭借其出色的机动性,直接冲出公路,在田野间扬起漫天尘土,以宽大正面直扑罗斯伍德方向。顶部的遥控武器站(RWS)上的M2HB重机枪或30mm自动机关炮、125mm主炮,如同警惕的毒蛇,随时准备撕咬任何出现的目标……
第1个像样的军事检查站设在一座跨越干涸河床的桥梁南端。那个联邦陆军步兵班用沙袋和废弃卡车构筑了环形阵地,甚至还有1挺用沙袋围起来的M240L通用机枪。
“敌主战坦克!步兵战车!正面!”阵地里的联邦中士刚喊出口,天空中就传来了致命的呼啸。
1架AH-64E“阿帕奇”武装直升机如同悬浮的死神,从侧翼的山丘后猛然现身。机首的30mmM230链式机关炮喷射出短促而致命的火舌,炮弹像一把灼热的犁,精准地犁过联邦阵地,沙袋、枪支和人体瞬间被撕碎、抛起。幸存的联邦士兵还没来得及从震撼中恢复,斯特瑞克战车上的105mm线膛炮和7。62mm遥控武器站的火力已经如同冰雹般砸下。
抵抗在几分钟内就瓦解了。XM30步兵战车甚至没有过多停留,只是留下1个班的突击步兵肃清残敌,主力则继续轰鸣着碾过被炸得坑洼不平的桥面,向前冲去。
越靠近罗斯伍德,抵抗越发零星但绝望。在一些弯道或小镇入口,联邦陆军步兵会利用建筑物进行伏击,发射AT-4火箭筒进行偷袭……
但每当他们暴露位置,来自空中的打击便会如期而至。有时是“阿帕奇”的地狱火导弹,将藏有狙击手的钟楼整个顶部炸飞;有时,则是更令人绝望的存在——那架一直在高空盘旋,如同秃鹫般的AC-130“空中炮艇”……
“AC-130空中炮艇就位!友军单位!注意观察!武器系统预热!”
当它庞大的、基于C-130运输机的身影出现在天际时,对于地面上的联邦士兵而言,意味着无处可逃。武器操作官指挥着侧舷的105mm榴弹炮、40mm博福斯火炮和25mm加特林机炮,来自空中的、近乎垂直的钢铁风暴,能够将整片街区、整片树林都化为齑粉。一次精准的105mm炮击,就将一个依托坚固农舍建立的M2HB机枪阵地连同半栋房子一起送上了天。
第4机步师下属的“斯特瑞克”战斗旅紧随其后,大量“斯托瑞克”轮式装甲车迅速巩固通道,车顶的7。62mm遥控武器站和车载的105mm线膛炮清剿被绕过的小股敌军和车辆。整个推进过程呈现出一种冷酷的效率:空中力量(阿帕奇和AC-130)作为重锤,砸开任何坚硬的外壳;斯特瑞克旅作为高速突击的矛头,利用机动性和火力快速穿透;后续部队则负责清理和占领。
多支联邦陆军轻步兵班设立的检查站和防线,在这套立体打击体系面前,如同阳光下的冰雪,迅速消融。他们往往刚刚开火,就会招致来自地面和空中的毁灭性报复。士气在绝对的装备代差和残酷的战场单向透明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。
通往罗斯伍德的道路,正在UPA的钢铁履带和车轮下,被一寸寸地碾平、打通。那座小镇,这个联邦在东部最后的据点,已经能在地平线上望见其轮廓,仿佛能听到它在那越来越近的战争雷鸣中,发出的无声哀鸣……
罗斯伍德军事基地的生化实验中心,原本洁白的走廊墙壁此刻布满了弹孔与喷溅状的血迹。荧光灯管在枪口焰的闪烁中明灭不定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、血腥与一种若有若无的、令人不安的化学试剂气味。
UPA“斯特瑞克”旅的突击步兵们,以标准的CQB(室内近距离战斗)队形,在狭窄的走廊和实验室隔间内艰难推进。他们戴着缴获来的简易防毒面具,眼神锐利,动作迅捷。M4A1卡宾枪的短点射声、士兵之间简短的手势和口令,与对面联邦陆军第7步兵旅防化营M13A1冲锋枪的全自动扫射声、以及受伤者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,在密闭空间里形成震耳欲聋的回响……
“左侧房间,2个!”
1名UPA士兵猛地探身,朝1个挂着“样本分析室”牌子的房间里投掷了1枚M87型闪光弹。强光和巨响之后,另1名士兵迅速突入,使用M4A1卡宾枪,2声干净利落的点射,解决了里面试图依托实验台抵抗的联邦陆军士兵。
在更深处的核心实验区,第7步兵旅防化营的残兵和马库斯总统的狂热支持者,依托着厚重的防爆门和由仪器堆砌的临时工事,进行着最后的顽抗。他们穿着标准的军用核生化防护服,但很多人已经撕掉了面罩,脸上带着疯狂与绝望,高喊着“为了马库斯总统!”、“净化叛徒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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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挺架在通风管道上的M240L通用机枪喷射出灼热的弹链,死死封锁住通往核心实验室的通道,将UPA的步兵压制在拐角处,子弹打在金属墙壁和玻璃隔断上,碎片四溅……
“火箭筒!打掉它!”UPA突击步兵的指挥官在无线电里嘶吼。
1名扛着M72LAW火箭筒的UPA士兵匍匐前进,在队友的火力掩护下,猛地起身瞄准——
“轰!”
火箭弹准确地命中了对方的机枪位,将那段通风管道连同后面的机枪射手一起炸成了扭曲的废铁……
借助爆炸的烟雾和混乱,UPA突击步兵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。M67破片手雷在实验室深处爆炸,震碎了更多的玻璃容器,不知名的化学液体混合着血液流淌在地面上。
最终,他们冲到了最深处的“P4级病原体研究主实验室”的气密门前。大门已经被内部加固,砸也砸不开……
“爆破!”
贴上门铰链的C3塑性炸药发出沉闷的巨响,厚重的金属门向内扭曲、倒塌。
门内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UPA士兵也为之凝固:几名穿着完整生化防护服的研究员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,而几名显然已经疯狂的联邦陆军士兵和马库斯支持者,正举着枪,对准了房间中央一排排闪烁着指示灯、连接着复杂管路的低温储存罐……
“退后!否则我们打碎这些罐子!谁也别想活!”1个领头的陆军中尉面容扭曲地咆哮着,他的枪口对准了一个标注着高危生物标志的储存单元。
紧张的对峙只持续了几秒。
“砰!”
一声精准的M14L精确射手步枪的响声从UPA队伍后方响起,子弹瞬间穿过人群缝隙,击碎了那名中尉的防弹头盔和颅骨。其他几名狂热分子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反应过来的UPA士兵用密集的火力瞬间打倒。
枪声停歇,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,以及角落里那些研究员压抑的抽泣声。1名UPA军官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那些低温储存罐,确认它们完好无损。他透过防毒面具,对通讯器报告:
“鹰巢最深处已清理!‘鸡蛋’……看起来完好!重复,‘鸡蛋’完好!”
罗斯伍德军事基地的最后抵抗,在这充满了死亡与未知风险的生化实验室里,画上了句号。但空气中那股混合的气味,以及那些安静储存着的致命“遗产”,预示着这场战斗的结束,或许只是另一个更复杂故事的开始……
罗斯伍德军事基地的生化实验中心内,枪声的余烬被一种更深的死寂取代。UPA的士兵依旧举着枪,但枪口已略微下垂,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闪烁着幽蓝光芒的低温储存罐上,以及角落里那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、瑟瑟发抖的研究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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