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霁先跟他拜年,又说让唐景志接电话。
唐海涛说,“爸在卧室躺着呢!刚才精神病医院来电话,说叶佩兰死了,下午死的。”
“啥?你说啥?”电话两端都有鞭炮声,齐霁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说叶佩兰死了。”唐海涛提高了一点声音。
“好好的怎么就……”齐霁想起这是过年,是在公婆家,立刻闭上了嘴。
“医院也没说清,我刚给唐傲雪打了电话,让她赶回去处理后事。估计杨家这吃年夜饭也没法吃了,这叶佩兰真是死了都不让人省心,偏赶大年三十死,往后唐傲雪这年都没法过了。”唐海涛嫌弃地说。“你好好过你的年,别影响了心情啊!”
“爸爸他……”
“唉,他们毕竟一起过了二十多年。人死了我也不说她啥了,她对咱们不好,也对不起齐阿姨,可她对咱爸还是挺不错的。腊月里,咱爸还悄悄回去看她了,给她缴了一年的费用。刚才爸听了电话,愣了半天呢,然后就回去躺着了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爸就拜托你和二嫂多费心照顾了,我不说了。”齐霁挂了电话,又坐回了沙发。
周祁连立刻发现她的情绪变化,“不高兴?”
“没有啊,大过年的怎么会不高兴!”
周祁连对她笑笑,不再追问。
其实齐霁是有些遗憾的,当年发生的事情,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,齐惠雅死了,叶佩兰死了,很多事情就永远带进了棺材。
但这世界就是这样,从没有圆满,也没有所谓公平,许多恶贯满盈的人活到寿终正寝,许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早早离世,你无处讨说法,无处诉不平。
*
大年初一吃饺子,齐霁第一口就觉得猪肉特别腥,忍着没说什么,蘸了多多的醋,吃下剩下的半个饺子。
咀嚼两口,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干哕起来,还没冲到卫生间门口,就已经吐到了地板上,吐完还是不受控地干哕。
全家都吓了一跳,周祁连几步跑过来,查看一下,立刻去拿毛巾。
谢芳一家除夕也住下来了,此刻她走过来,问正给齐霁擦脸擦嘴的周祁连,“二弟,棠棠是不是怀孕了啊?”
顿时,周祁连的手停下来,连齐霁的干哕都神奇地停止了。
齐霁飞快地算着月经日期,确实推迟了一周,“可是不能啊!”
她不禁怀疑地看向周祁连:每次都有措施,不应该啊!难道你搞过偷袭?
周祁连无辜地摊手:我没有啊!
“哎呀你们看他俩,跟个傻瓜似的互相看啥呢!”周夫人笑着走过来,“我看棠棠像是怀上了!虽说她是个学医的,也还是没我这生了仨的有经验啊!”
“不是……”周祁连看向母亲,忽然脸色一变,不可置信地说,“您!”
“高兴傻了?还不给棠棠穿衣服,去医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!快去快去!”周夫人眼睛眯成一条缝,顺手拍了周祁连胳膊一巴掌,仿佛无比笃定齐霁已经怀上了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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