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在抱怨自己刚才有多不容易才将周攒捂热似的。
来看花的访客不请自来,有意又无心地拨弄着亭台间的琴弦。
琴声又袅袅。
周攒心旌摇摆不定,不忍心转身与郁孟平面对面。
周攒皮肤细滑柔腻,像是抹了婴儿爽身粉,身上又冰凉,倒是像块玉石,抱着很舒服。
郁孟平小时候跟着人看过几本明清的世情小说,里面讲有些人到了夏天不怕热,身子像冰块。
大概就是像周攒这样,郁孟平上瘾了,不愿意放手。
他问:“睡不着了么?”
周攒是脑袋抽疼的时候睡下,醒来时意识仍旧混沌,好在已经不痛了,但依旧软绵绵的,眼睛睁不开。
连说话也只是用气息,嘴皮子也懒得动。
“还好。”周攒说。
“你困了就先睡吧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郁孟平说。其实他的嗓音困得很沙哑,像是累着了。
有些流绪微梦的东西在周攒脑海中荧光似地闪过。
“你怎么找到医院的?”周攒问。
之前她难受得没有时间过问,现在终于稍微好点,她不由想到这个问题。
郁孟平不太习惯与别人这么靠近,而周攒有点像只小松鼠,总让他额前痒痒的。
他克制着这点痒意。
“你还记得你打了个Uber么?”他说。
那司机原本开着好好的,随意一瞟,就见到后视镜中的周攒慢慢滑倒,他叫了几声也不见应答,人也慌死,就怕出事说不清,他连忙又加快了几个码速,把周攒送到医院。
之后倒也尽心尽责从她包里拿出手机给她朋友家人打电话。
“他怎么不给我爸妈打?”周攒奇怪。
“打了。”郁孟平喑哑的声音缓缓道来,“打了两三个,先给我打的,之后又给你爸妈打了。”
“我到医院后,你爸妈还往你手机打电话。”
周爸周妈远在杭城,文化不高,在京城哪里有认识的人。这一通电话相当于要了他们的命,就在给周攒打电话的时候,他们已经从家里出发,要去机场来找周攒,还是郁孟平将他们劝住,冷静下来。
“那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哪儿呢?”周攒问。
郁孟平沉默了一会儿,才低低地说:“还在天津。”
一通电话,他就从天津连夜开车回了京城,而周攒学校附近的三甲医院根本不在市中心,位置相对偏僻。
可谓是路途遥遥,风尘仆仆。
郁孟平说得轻飘飘,他并不想以此邀功,让周攒对他感恩戴德。
他还是想让周攒慢慢成长。
可偏偏是这样为人着想的心思,哪个人能抵抗得了?
周攒想,自己还要再纠结什么呢?
纠结他们圈子里的真心?还是纠结她和郁孟平能否一直在一起?
郁孟平这段时日即使遇到她的冷言冷语,也是温柔耐心地陪在她身边,宠她。
容她的偏偏骄纵。
她还要期待什么呢?
是荆棘还是悬崖。
自让她走一走吧……
寻着他的气息,周攒粉嫩的唇瓣落在他钝尖的喉结上,鼻息倾洒,撩起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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