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数了一分钟,呼吸几下:顾绥,你会后悔吗?
什么?身侧的人疑惑。
商姝眼眶微微泛红,看着那一棵接一棵,挤入她视野又转瞬逃离的细叶榕:后悔和我分开。
顾绥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,呼吸有些乱:怎么突然问这个?
商姝对着车窗扯出一丝苦笑,顾绥就是这样,不想回答的时候总会反问,把问题抛给别人,很聪明。
刚才梁宛之问我的。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轿跑停在红绿灯前,车内的氛围有些微妙。
那你的答案是什么?顾绥清冷的嗓音轻飘飘地钻进她的耳朵。
发痒,无力。
先专心开车吧。她有些不合时宜地回过头,对着人就那么笑了。
她知道自己笑得一定很甜,弯成好看弧度的唇角,微微眯起的眼睛,因为很多年前,她每天都能这样笑。
顾绥。
我真的,已经给了你太多次机会了。
坐在办公室里,商姝从落地窗向下望着,黑色的轿跑短暂停留了一会,最终听话地离开了。
商总。
给我十分钟。商姝坐在椅子里背对着宋兰也,在处理其他事情之前,她需要一点时间。
宋兰也没说话,只是出去时默默带上了门。
她知道商姝的这个习惯,尤其是三年前那阵子,商姝总是需要时间自我调整,直到确认可以完全投入工作后才会叫她进来。
最早是两个小时,后来变成一个,半个,之后越来越短。
能成功做到,她其实很佩服,只是不知道这个习惯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返场。
商姝望着远处的楼宇出神。
在新的相处里不断建立新的信任和安全感,慢慢覆盖过去的空缺。这是梁宛之给她的第二种方案。
她告诉她,至于能否完全覆盖并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尝试,而这样的过程通常比了解真相之后的重建更辛苦,也更漫长,一年,十年,甚至一生。
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做个了断。
商姝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,起身开门。
说吧。她示意宋兰也进来,随后将门紧闭。
宋兰也调出平板上的内容,皱眉道:您看,这里,还有这里,这几笔资金标注着家族内部用途流转复杂,最后到达的这个账户属于陈家。
商姝看着,不得不承认冯媛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,家族内部用途既能隔绝董事会麻烦的追问,甚至东窗事发,还可以用商知意嫁妆的名义作掩护,这么说来她一定和陈家达成了某种合作,那么商知意的这场婚姻,也是一场交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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