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则,薛兰漪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修补嫁衣。
他的针法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厉害。
她一瞬不瞬盯着那穿针引线的长指,脚步下意识地挪近一步,再一步,但也只在安全范围之外徘徊。
“你若不想睡,就坐下。”
大半夜,干杵着作甚?
魏璋虽未抬头,但感受到了一束目光在他身上迟迟不去。
他往罗汉榻左侧挪了挪,将有月光照亮的地方留给了她。
薛兰漪自是不愿与他同坐。
他手中缝补动作稍停,将嫁衣递给了她。
意思明显:坐过来帮忙。
薛兰漪想拒绝,但嫁衣是她的,她断然没有当甩手掌柜,袖手旁观的道理。
于是,满腹狐疑、小心翼翼坐在他边上。
“帮、帮什么?”
她离他尚有一拃宽的距离。
魏璋目光垂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处。
“坐近些,把衣服的裂缝撑开。”
“你可以用绣棚。”
“绣棚的尺寸不合适,恐将裂口绷得更大。”
“……”
他话音沉稳句句有理。
薛兰漪没他专业,辩无可辩,只得挪了挪位置,与他挨近些。
脊背却本能地往后仰,与他尽量隔开距离。
两手接过嫁衣,分别执着裂口的两边,将裂口对接好,好方便他织补。
魏璋倒也并未花太多时间留意她的姿态,注意力又落回到嫁衣上。
原本拿嫁衣的手腾出来后,他的动作更利索,一手在布料上方送针,一手在布料下方迎针,两手交替协作,运针速度行云流水。
不一会儿,薛兰漪绷着的一处裂口就缝合好了,而且织补上去的红线与双鸾锦本身的经纬全然重合,薛兰漪隔得这么近都瞧不出一点缝补过的破绽。
他的速度之快,之熟稔,又让薛兰漪不可置信,双瞳微震。
他的织补之术好像不是闲暇研究来玩的,更像寻常人缝衣纳鞋一般,是生存的必备技艺。
可他,一个高居云端的国公爷何需这样的技能?
薛兰漪心头疑云重生,看怪物一样看着他。
但很快,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少时的画面。
她记得魏璋年幼在祁王时,一年春夏秋冬四季,一直穿着同样五六件衣服。
到了秋冬季节,还会将春夏的衣衫叠加穿在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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