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洞口被他挂了披风,挡住山风。
他在山洞外,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帘幕上,被拉长、放大。
好似那个玄衣蟒袍的男人,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“走开!走开!”
薛兰漪见那身影不散,抓起地上的碎石头砸向衣袍。
她恨这样的阴魂不散。
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?
“滚!滚呐!”薛兰漪情绪激动。
魏宣再不敢近前了,连连往后退,“漪漪,我走,我走。”
他听到了她的哽咽,心里一时五味杂陈,声音略微沙哑改口道:“你别怕,我滚,滚……”
他给柳婆婆使了个眼色,匆匆往树林去了。
柳婆婆正给姑娘端鱼汤,走到洞口,与被石头砸了脸的大公子打了个照面。
怎的她刚离开一会儿,俩小年轻又闹起来了?
柳婆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山洞。
姑娘也不好,瘫坐在石榻上,裙摆铺散,发髻松松落落,神色也呆呆的。
“姑娘又做噩梦了?别怕,婆婆在,婆婆在呢。”柳婆婆上前抱住了姑娘冰冷的身子。
薛兰漪感受到了熟悉的热度,木讷的眼神中才生出些许波澜,但思绪俨然还在噩梦中,连连摇头,自言自语着,“我不要做了,不要了,好疼,好疼啊……”
姑娘从前是不会这样叫疼的。
即便初次行房时,伤了身,也从未如此呼痛过。
也许是临行前那天早上国公爷要的太狠了,又也许是穿着嫁衣云雨的画面太过刻骨铭心。
姑娘只要稍微眯一会,就会忆起。
柳婆婆心疼姑娘,轻抚着她的脊背,如唱童谣那般声音慈爱,“姑娘,咱们已经离开盛京了,这里没有国公爷,从今以后只有大公子呀。”
从今以后只有阿宣……
这句话把薛兰漪从混沌中拉了回来,鼻头还酸酸的,但盈入鼻息的不再是凌冽的冷松香,是暖身的鱼汤。
山洞的夜虽然寒凉,但月光如水,静谧温柔。
山洞外,也没有那不可撼动的玄色身姿。
透过洞口的帘幕缝隙,只看到执剑站在老松下遥遥望她的红衣郎君。
他许是察觉薛兰漪看到他了,怕惊着她,又悄然往树后退了退,让老松树干挡住了他的身影。
可薛兰漪还是看到了他颧骨处的伤渗着血,是她方才用石头砸的。
她方才还骂他让他滚。
薛兰漪心里是疼惜的,懊恼地咬了咬唇:“我……是不是待他太差了?”
“姑娘莫要这样想。”柳婆婆轻拍着她的背,“方才大公子叫婆子出去杀鱼时,还交代呢,让姑娘想怎么发泄就发泄,叫婆子我呀莫要阻拦。”
“大公子啊,是姑娘打都打不跑的。”柳婆婆玩笑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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