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这样一副身躯,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,无法直面情理之中。
柳婆婆给姑娘搭了件披风,见着魏宣进来,赶紧迎上去道:“姑娘有些乏,睡下了。”
魏宣越过柳婆婆的肩头,往内里看了眼薛兰漪僵硬侧躺的背影。
其实习武之人,很轻易就能分辨一个人的气息是凝是散。
她在装睡,不想见他。
魏宣看得明白,便不往山洞里走了,只在洞口把用芭蕉叶包着的烧鸡给了柳婆婆。
右手捧着的野花花束也一并交给了柳婆婆。
“劳烦婆婆将此物放在床头,若有事尽管叫我。”魏宣声音极轻,颔首以礼。
而后,刻意放轻的脚步远离了,好似还走得很远,听不到他的动静了。
薛兰漪的心并没有因为魏宣远离就雨过天晴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他远离她,她不开心。
他靠近她,她也不开心。
“姑娘……”柳婆婆到底忍不住开口劝,将花捧到了石榻前,“姑娘你看,大公子给你摘的花多好看,就莫要置气了。”
一股淡淡的薄荷和野菊花交织的香味钻进薛兰漪鼻息。
他从前陪她去踏青时,也爱做这样的花束送她。
是驱蚊用的。
夜里,山洞中蚊虫多,他特意做给她的。
薛兰漪的心里自是暖和的。
可是,魏宣待她越好,她心里就越难受。
“婆婆忙去吧。”薛兰漪恹恹地歪着。
柳婆婆还要说什么,外面响起魏宣的声音,“劳烦婆婆过来帮忙刮下鱼鳞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柳婆婆到底没再说什么,屈膝离去了。
山洞里,只剩下薛兰漪一人,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溢出,横流鼻梁。
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跟魏宣置气。
她最该气的是魏璋。
他就像一滩污浊不堪的泥,泼在洁白的画卷上。
薛兰漪擦不掉,忘不了。
即便她离开他,也仍逃不出他的束缚。
薛兰漪心中生出腾腾恨意。
她甚至生出恶念。
是否那人死了,她的噩梦才会结束。
他死不足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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