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生了裂纹。
魏璋居高临下,看到了她眼中不该有的眷恋。
他很不喜欢女人流泪的娇嗔模样。
“收回去。”魏璋沉声,仍端得魏氏家主的做派。
薛兰漪却笑,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她是李昭阳,不是薛兰漪,更不是他魏璋什么妾室。
妾书上的条条框框困得住薛兰漪,却困不住李昭阳。
他管不着她!
她也不会再对这个毁了她半生的人,有任何阿谀奉承!
她用力掰开他铁钳般的虎口,掰不动便用牙去咬。
如上午她跳马车时一样发狠,齿印又刚好嵌在那处。
未结痂的伤口又溢出血来,顺着魏璋白皙的手背横流。
魏璋蓦地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喉间空气戛然而止,薛兰漪本能地松了口,唇齿上还沾染着殷红的血,大口大口喘息着。
魏璋虎口收紧,捏住薛兰漪的脖颈,将她徐徐提了起来。
她近日过于恃宠而骄,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了。
他跟她说过,这世上所有骗他、忤逆他、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他已经原谅过她一次,不会再有第二次。
“你是李昭阳?”魏璋戏谑轻笑,在她耳边悠然吐声,“在我身下忘乎所以承欢的时候,你是谁?求我喜欢你的时候,你又是谁?”
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天上明珠,不可亵渎的李昭阳?
有的只是从里到外都属于他的薛兰漪。
他的另一只手屈指轻抚她怨怒的眉眼,眼角的泪迹,脖颈上未褪去的吻痕。
最后,捻住了她过于宽大的囚服,忽地一扯。
麻衣布料轻易被撕破,露出光洁细腻的肩膀。
凝脂般的肌肤上全是魏璋弄出的痕迹,还有一枚漂亮的血砂印鉴。
刺青的伤口已经长好了,他的血长进了她身体里,融合得十分完美,比魏璋押印的任何一份契约都完美。
“你这具身子有多喜欢我的精血,你不知道吗?”魏璋就站在她身后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薛兰漪肩头。
薛兰漪被他禁锢着,无法回头看他。
但五步之外的墙体上映照出了两人的身影。
男人覆着娇小的女子,身影拉长,赫然放大在眼前。
幽暗的房间,浑厚的气息,凌冽的气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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