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钰,漪漪怎会如此?”
“应该是变法失败后,郡主府被血洗,挚友亲人相继入狱正法,昭阳受了刺激,将从前不愉快的事忘干净了。”
魏宣身后的紫衣郎君就是方才在人群中,远远观望薛兰漪的公子周钰。
他出生行医世家,虽断了指,但凭察言观色也能看个七七八八。
他们都是追随先太子变法之人,与昭阳郡主算是旧友。
眼睁睁看着盛京城千娇百宠的明珠如今如此谨小慎微仰人鼻息,他亦感慨万千:
“现在的昭阳就是一张白纸,在魏璋这种阴毒之人身边待了三年,还不任凭他怎么画?
这些年,她的所见所闻所感都来源于魏璋的精心谋算,自然全身心地信任于他。”
魏宣脸上露出愧色。
说起来,是他太过信任老二,从未怀疑过老二,才害了漪漪。
呼吸像刀片剐蹭一样疼。
“可有办法医治?”
“那就要看你了,你是想看到一个疯了的李昭阳,还是一个失忆的薛兰漪。”
李昭阳已经被魏璋重塑了。
现在去告诉她真相,相当于将她认知的穹宇全盘打破。
她本就受过伤害,能接受穹宇坍塌吗?
何况真相本身是血淋淋的。
她因亲人挚友之死,失去了不好的记忆,要再将那些记忆唤回,是否太过残忍?
她的身心能否承受?
魏宣难为地望向她。
“嘶!”此时,井边突然传来少女的轻呼。
提着水桶的薛兰漪脚下一滑。
魏宣不由思索跨步上前,扶住她的手臂。
“大公子?”薛兰漪赶紧抽开手,后退半步屈膝以礼,“敢问……大公子有什么事吗?”
魏宣迟疑了片刻,摇了摇头。
“路过,我帮你吧。”他接过了她手里的水桶。
真的很重。
他一个男子提着都费力,也不知这些年她提过多少次这样笨重的水桶。
他望着她被硌得红肿的手指和虎口的茧子,眉心拧起。
薛兰漪无所适从,双手接回了水桶,纤细的手臂颤巍巍的,“不必了,妾自己可以。”
她客气地颔首示意,步伐却匆匆往小厨房去了。
三年的经验告诉薛兰漪,无故的讨好者必有所图。
何况,魏宣根本就不是无意路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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