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青筠难得听出姜元珺话语里的一丝丝打趣,心情甚是愉悦。
“那梁贼如今被革了职还不算,以后也不能再入朝为官,后辈也皆不可科举。只能凭着他老子积累的银钱过活。不过他如今降至而立之年还未娶妻又哪里来的后辈?哪家会瞎了眼将好好的姑娘家嫁过去?”
“老狐狸,此局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那梁胥?若是这般小爷我可不依。阿烁兄亦不能瞑目。”
褚夜宁兀自倒了一杯清酒却并未饮下,又一手拿箸在那被清澈的酒水中搅了搅。
“你觉得我会依?”
“他认为的天下太平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开始。”
天越发的寒凉,春闱舞弊案一事落,流放的流放,革职的革职,看似京师内已安然如故。
但风暴才刚刚开始。
这日康乐帝召靖宁侯入宫,二人在养心殿里下过一盘棋,又留他用了午膳。
自初春到现在朝中一直大事小事不断,康乐帝的发间本是骤然增多的银丝而今更是再生了繁多。
用过午膳,二人又盯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吃起了茶。
褚夜宁笑道:“皇伯父有什么烦心事?”
康乐帝呵呵笑,不同于朝殿上的帝王威严,宛如一个和蔼老者:“多着了。靖王那不肖子也好,梁家长儿也好,他们这几个小滑头在后面搞鬼,朕都清楚着。”
褚夜宁闻言挑了挑眉。
康乐帝又问:“夜宁啊,这些你知不知情?”
不等褚夜宁答话,康乐帝又说:“伯父糊涂了,你定是不知情的。”说着,皇帝将手中的t茶盖重重一合在杯身上:“朕这些时日总是梦见叙之与你父亲,还有父皇……”
褚夜宁恍若未闻,又拾起棋盘上的一颗黑子,笑道:“皇伯父,还要不要下棋?”
“下棋?”康乐帝一恍惚很快回过了神,又似想到了一些事,他挥退了守在殿内的宫人道:“前些时日阿容进了宫,到底是伯父看着长大的。”
“小姑娘去寻了你伯母哭哭啼啼又来了你皇伯父这里,说是自小倾慕一个俊俏的小郎君,如今身边的手帕交或是早早嫁了人或是刚刚成了新妇。她如今没了父亲,只想寻一个称心的婚事。”
“夜宁啊……”
“不娶。”
天刚刚擦黑,两内宦手提着宫灯,一左一右在前面为那如今带着一张冰块脸的小侯爷引路。
他们不知是何缘由,只知道靖宁小侯爷是笑着入的宫冷着脸出的宫。
九曲与松阳亦一左一右在宫外的侯府马车旁等候着自己的主子,见到人走出来,明明入宫前还眉眼带笑,这会儿却面无表情。
二人上前,九曲试探着问:“侯爷?”
褚夜宁轻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,很快撩跑进了车厢。
九曲贴近松阳问:“白兄弟回府不?”
松阳淡然瞥了他一眼,扬了扬下巴却没说去哪儿。
九曲见状撇了撇嘴:“你若不想挨军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路上松阳将今日所察之事告知了马车里的冰块人。
不多时靖宁侯府的马车在罗府门前停下,褚夜宁弹了弹身上的薄灰下了马车,忽然从腰间卸下一沉甸甸地钱袋朝着侯在身旁的的九曲丢了过去。
“赏。”
九曲接过荷包掂了掂钱袋的重量,忙疾步跟上,龇牙道:“谢侯爷。”说话间正要朝着松阳得意一笑,却见他那孪生白兄弟连一个眼神儿也未给他,径自入了罗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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