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望各位以大局为重,明日攻城,你我两?部并进,务必一举破城!”
帐内众人连连点?头。
话虽如此,但双方已经生了嫌隙。
第二日的攻城虽看似猛烈,实则两?部人马皆存了让对方先上去消耗的心思,攻势雷声大、雨点?小,这倒是给了瀚城守军喘息之机。
又一次攻城失败后,卢信在帐中?暴怒,他知道?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次日黎明,卢信亲自披甲上阵,集结两?方最精锐的兵马,发起了开战以来最强烈的进攻。箭矢如蝗,刀光剑影,瀚城北边的城门在猛烈轰击下,终于出现了巨大的缺口。
“城门破了!杀进去!”
城内守军不得不退守巷战,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,两?军的尸体铺满了狭窄的街道?,城内顽强的守军再一次将敌军击退。
夕阳西下,段令闻环视身边,还能站着的士兵已不足两?千,个?个?带伤,筋疲力尽。
可卢信没再给他们喘息之机。
第二日,卢信调动兵马,发起了最后的总攻。
城门尽破,残存的守军在做最后的抵抗,战况惨烈至极。就在防线彻底崩溃之时,远方的援军终于赶到。
七万援军的加入,瞬间冲垮了攻城敌军的后方阵型,战场陷入了巨大的混乱。
可即便如此,卢信与刘子穆的联军兵力仍占据优势,他们迅速稳住阵脚,与景家援军展开了惨烈的混战。
一时间,瀚城内外杀声震天,尸横遍野。
景家援军长途奔袭,人困马疲,且敌军兵力占优,继续鏖战下去,胜负难料,甚至可能被反包围。
眼见己方伤亡持续增加,援军主将在其他几?位副将的苦劝下,下令撤出瀚城,退往百里外的栖霞关?,依险据守。
景巡低估了瀚城这边的敌军,七万援军远远不够,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瀚城沦陷。
而实际上,若他们早些赶来,城门没破,他们还可死守,届时双方拼的就是后方粮草,而瀚城接邻云梦泽,只要守住水道?,城就不会丢。
归根到底,问题在于南阳的援军身上。
南阳的主将郑东认为,瀚城必然守不住,于是大军并没有全速前进,想要依靠栖霞关?而守,以致于守军伤亡十?有八九。
援军较预期慢了五日,段令闻怒而责问。
帐内。
段令闻脖颈处缠着几?圈纱布,他坐在下方,目光直视援军主将郑东身上。
“郑将军。”他开口便是质问:“我们守军在瀚城死守了三十?五日,若你们能按预期抵达,与瀚城守军内外夹击,何至于城门被破,何至于让我数千将士血染长街,伤亡惨重。”
此番守城,五千守城士兵中?,能平安撤出来的人不足一千,其中?大部分人都是伤兵残将。
“打仗,不是光靠一股狠劲就行?的。审时度势,才是为将者?的根本。瀚城兵微将寡,本就守不住。我率军驰援,首要任务是保全兵力,依托栖霞关?天险构筑防线,这才是稳妥之道?。似你那般,不计代价死守孤城,不过是匹夫之勇,徒增伤亡罢了。”
郑东认为,瀚城本就守不住,并非是他们来得太慢。
他撇了眼段令闻,继续道?:“更何况,有些事……还是不要勉强。战场厮杀,刀剑无?眼,本就是我等糙汉子的命。您这样的……金贵人物,何苦来受这份罪?安安稳稳待在后方,相夫教子,岂不更好?”
说罢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老郑说话比较直接,您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总而言之,郑东并不是不知道?他来晚了几?日,可当着众将领的面被一个?双儿指出来,他脸皮挂不住,便含沙射影般反击了回去。
他这话说得直接,帐内几?位副将都变了脸色。
他们自然都知道?,段令闻是公子景谡的人。但不知何故,段令闻竟独自带兵到海内屯田。有人猜,是两?人之间生了嫌隙。
段令闻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,他只依事实而言:“郑将军,你故意拖延,致使防线溃败,瀚城沦陷,将士枉死!依军法,我现在就能治你一个?失期之罪。”
郑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“军中?大事,还由?不得你一个?双儿来做主!”
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几?位副将脸色骤变,这话实在太重。
一位资历较老、面相圆滑的王副将急忙上前一步,试图打圆场,“夫人息怒,您坚守瀚城,力抗强敌,功绩卓著,我等皆佩服不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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