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时厉东,青霜所知不多。
出望春楼前,她曾草草翻阅过将军府的情报。卷宗上写他中年丧妻,自此未再续弦。晚年无力领兵,多次向圣上请辞归田,却皆被驳回。此后便似松了心弦,在京州做个点卯闲官,领俸度日,看似一副乐得清闲的模样。
可眼下这场景,却让青霜对那纸情报的真实性生出重重疑虑。
这哪是闲散度日,乐得清闲?摊上时鸿这么个能折腾的好儿子,只怕老将军是乐极生悲,何来“乐得自在”!
青霜抿了抿唇。
时鸿偷偷瞄了一眼他爹的脸色,小声辩解道:“爹……早上这上朝,又不是我不想去,我这不是回来养病嘛,做戏得做全套!”
见时厉东脸色更黑,他小心赔笑道:“你说是吧爹。”
“你还知道我是你爹!”
时厉东松了耳朵,反手一巴掌,狠狠拍在时鸿头顶。
“老子让你学四书五经,念诗词歌赋,你倒好,学是学了念是念了,扭头就去铁匠铺,把新学的句子刻剑上了!老子送你读私塾,是让你去给新剑题词的吗?!”
“还有。”时厉东气不打一处来,指着时鸿骂骂咧咧,“你这身板子,从生下来就没个大病大灾的,别人挨一刀,能躺十天半月,你挨一刀,第三天都爬上树掏鸟蛋了!你给老子说养病?”
“你糊弄鬼呢!?”
时厉东越说越来气,在殿内拉了个太师椅坐下,顺手在桌上翻出个杯子,给自己倒上杯茶顺顺气。
时鸿:……
青霜:……
好一个爱剑成痴的二傻子。
——
“好了,传膳吧。”
宁鸾捂嘴打了个呵欠,也不知青霜那边如何了。
一旁的白挽犹豫片刻,轻声问道:“姐姐,世子爷如今封了镇南王,我们是不是也要随去南部封地?”
“不必。”没等宁鸾开口,程慎之揉了揉耳朵,难得主动解释道:“今日早朝,皇上已特许我们不必前往封地,还命工部修缮府邸,更换门匾即可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白挽刚松了口气,正要再言,却听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。门房派小厮来报,宫里来了贵人,还得主子们速速迎接!
“王公公。”
程慎之立即携宁鸾等人迎至外院,只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王福临领着一队小太监鱼贯而入,神色肃穆。
那王公公面无表情,抬眼瞥一眼程慎之,只道:“请您接旨罢。”
圣旨内容与早朝所闻大致相同,只略添了些细节。程慎之领众人叩首谢恩。
方才还一脸肃然的王公公此时忽然笑容满面,躬身贺道:“王爷大喜!奴才在此恭贺王爷!”
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份礼单,翘指扬声道:
“皇上赐镇南王府,黄金百两,宫妆锦缎百匹,南海明珠一斛,另赐御笔亲题匾额“镇南王府”一块,特示嘉奖!镇南王需谨记圣恩——钦此!”
那小太监依次排开,将赏赐一一捧到众人面前。
一时间,前院金玉之光耀目,一旁府内的侍从们纷纷低头,不敢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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