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太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舒橪锲而不舍地追上来。
梁知予快步往前,拒绝得十分生硬:“不用,打车很快。”
她的态度为何骤变,原因分明不言而喻。舒橪拦住她去路,固执地坚持:“等等,先允许我向你道歉。刚才是我说错话,绝没有侮辱你人格的意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梁知予被他逼得只能停步。
羞耻、懊悔、恼怒的种种情绪交织在心里,她恨不得能立刻消失在舒橪眼前,或是时间倒流,一切重来。
“好……我接受道歉,也给你道歉,行了吗?”
她真的半秒也不想再纠缠,“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我们各回各家,不要再提起这件事,算我求你了。”
舒橪怔怔。
他看着梁知予义无反顾地和他擦身而过,影子消失在巷口,痕迹散得干干净净。
心情犹未从猝不及防的错愕中缓过来。他在昏暗的巷子里孑立许久,几乎要和墙下的阴影融为一体。直至寒冷的夜风汹涌占领此处,他才如梦初醒似的,浑浑噩噩回了家。
夜里,大脑比身体更早背叛了他。短暂而缥缈的梦境里,今晚的事情重演,而梦里的他,给出和现实截然相反的回答。
醒来时才五点,舒橪满脸的阴沉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,才义正词严地拒绝过人家,转头就在这里幻梦一场,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?
这一醒,便醒得彻底,他再也睡不着,索性进健身室锻炼。将近两小时的挥汗如雨下来,天光渐亮,他冲完澡出来,终于浑身清爽。
接下去的几天,舒橪几乎都泡在工作室里,为手头项目的美术工作做收尾。
他的要求高,审了摄影组发过来用于宣传的剧照,半数都不满意,打回去叫人重做,一点不讲客气。
忙碌的间隙,他偶尔会分神给手机。
那个刚加上没多久的联系人,始终很安静。
舒橪心里有些怀疑,梁知予是不是已经拉黑了他,踟蹰许久,试探性地发了一句:【你还好吗?】
居然没出现红色感叹号。
明明该庆幸的,他却像在悬崖边一脚踏了空,立刻撤回消息。
原来她一点也不在意么?
桌上的电脑陷入待机状态,舒橪的大脑似乎也随之一起黑了屏。
随即,更糟糕的念头突兀出现——
如果那天晚上,出现在她身边的人,不是他呢?
寒意从脚底窜上来,蔓延过舒橪全身。
这是个绝对禁不起细想的问题。
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惶然,迫使他直接拿起电话,急切需要听到梁知予的声音。
“喂?”
“你现在方便说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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