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梁谨微不可察地顿了顿。
“不过,关于那几个工人代表为什么有底气去找公司谈判,倒有另一个流言。”
梁知予的心提了起来:“是不是有关宁村地块的拆迁?”
粱谨投来诧异的一眼:“你记得还挺清楚。”
随即浅浅叹息:“当时志远承包了宁村地块的改造,但那个片区里,住的都是老松川人,哪里愿意那么容易就搬走。他们挨家挨户做工作,最后还是剩了十来家钉子户。”
“原本大家都以为工期必定要耽误,谁知后来,竟然一夜之间全拆了,更离奇的是,那几户人家也都不见了踪影。有人说是搬走了,也有人说是……”
不言而喻的停顿。
梁知予打了个冷颤。
——郑雅珍就是这么告诉她的。
“所以一直有传言,说是那几个工人暗中拿住了公司强拆的证据,以此作为威胁,来讨回他们的工资。”梁谨说。
“但毕竟只是传言,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,还记得这事的人,其实也不多了。”
十余年的时光,弹指一挥。
梁知予猜想,这或许就是庄絮不愿告诉自己,但却可以和孟晔说的那些话。
她在网上仔细搜寻过,根本找不到当年拆迁改造项目的任何负面新闻,那片地块,早就成为了高楼林立的商圈,如同黄金铸就的血管,为许志的商业王国,一刻不停地输送养料。
何其唏嘘。
梁知予没再往下问。
晚餐时间,梁知予去医院食堂打饭。
刚下楼,她就看见了正朝自己走来的舒橪。
“梁老师还好吗?”他匆忙赶来,气还没喘匀,“我能帮上什么?”
梁知予笑了笑:“还好,医生说重在后期休养,明天可以办出院。”
舒橪点头,神情缓和下来。
“我和汤嘉成聊了一下午,该说的,他基本都说了。不过只有一点,他坚决不同意用他本人的身份提交举报材料,说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,不能再栽跟头。”
梁知予并不意外,“没关系,我可以替他。”
舒橪早有预料似的:“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。但是来不及了,有人比你更愿意舍生取义。”
脚步骤然一顿。
“是谁?”
“还能有谁?当然是孟晔了。”舒橪说,“论资格,确实没人争得过他。”
梁知予怀里抱着不锈钢餐盒,若有所思道:“还真是。”
食堂和住院大楼之间,隔着一个停车场,舒橪走在梁知予身侧,恰好帮她挡住了风的来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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