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在一家晚报任职,当时也有涉足该选题的想法,甚至已开始着手调查当事人背景资料。但她的嗅觉显然更加敏锐,在察觉到那位许老板背后并不简单的时候,便识趣地停了手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活动行程的最后一天,梁知予费尽心思,从同学那里拿到了一份简短的资料。上面记录的正是三年多以前,那桩讨薪案主要当事人的情况。
名单上绝大多数的人,现如今已经离开了松川;尚未搬离的,除了两年前离世的一位,便只剩下两人,一个叫陈鹏,一个叫罗兴,恰好是两户相邻而居的熟人。
梁知予按捺不住,连忙把消息分享给孟晔,未曾想到他的行动力如此之强,连夜坐飞机赶来,更未料到天意弄人,台风“瓦娜”直扑松川。
他们二人住在老城区积水最严重的区域,梁知予和孟晔趁着中午雨小那会儿,在他们的住所附近转悠,原本预备来个出其不意的临时采访,谁知途中遇上的卷土重来的倾盆暴雨,两人被困许久,孟晔还不慎摔伤,直到半小时前,才坐上了救援队的冲锋舟。
孟晔苦笑:“伤也就伤了,这趟没见着人,实在可惜。”
梁知予正想出言安慰,忽听耳畔一把冷冰冰的男声:“孟先生,既然受了伤,就应该好好休息,何必还留在这里强人所难?”
她错愕地望向声音来源。
只见舒橪沉着一张脸,现在几步之外的地方,定定看着他们。
他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,隐约透出胸前起伏的肌肉,几绺被水打湿的头发垂在额前,显得眼神格外晦暗。
滂沱雨意,让急诊大厅里蓄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气,可他却像一座醒转的休眠火山,岿然不动的时候,也让人嗅到尘与火的气息。
孟晔没和舒橪打过照面,不过听称呼,便知道他是对着自己说话,自然也未曾忽略话里不善的语气。
“你认识我?”他不动声色。
舒橪皮笑肉不笑:“久闻大名。你是知予的同学,不对么?”
孟晔明白过来,并未回答他,转而温声问梁知予:“他是你朋友?”
梁知予被夹在中间,进退维谷。
“……是我朋友。”
她别无选择地承认,做了个简短介绍:“孟晔,他叫舒橪,是我的高中同学。”
孟晔有几分了然,主动走上前,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:“你好,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孟晔,是知予的大学学长,在京州工作。”
舒橪伸手,和他不轻不重地握了握。
“你好。”他语调寡淡,“京州到松川千里迢迢,孟学长兴致真好,专挑着台风天来。”
孟晔微笑回敬:“你不是一样吗,冒着大雨也要过来找她。”
舒橪冷冷道:“当然不一样。我爸晕倒在医院里,我是来看他的。”
相对平和的表象下,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暗流涌动。
梁知予闻言,诧异地问道:“叔叔晕倒了?怎么回事?”
舒橪解释了两句,说是工作劳累所致,暂时没大碍。
门口突然接连推进来几个伤患,医护火急火燎地推着病床往手术室里赶,似乎是触电伤,情况十分危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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