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,看待事情的眼光终究与旁人不同。
旁人只盯着安陵容将来可能得到的荣宠,可宜修却看得通透
——
因为这份功绩,早已不是
“给些宠爱”就能磨平的。
皇上登基也才两年,正需要借这类事情来彰显贤明,也定然会大肆嘉奖,搞一出
“千金买马骨”
的名堂。
她打心底里瞧不上安陵容,也并非刻意贬低,实在是安陵容向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根基,
真要给了泼天富贵,她也未必守得住。
可唯独一样,宜修认为这安陵容必然是会争的,那就是
——
抬旗。
在宜修看来,但凡是做母亲的,若能有选择的余地,也断不会再去贪恋那些个金银珠宝,
而是会拼尽全力给自己挣一个满军旗的身份
——
哪怕只是下五旗,哪怕只是抬为安佳氏,也比空有富贵却根基不稳强得多。
再者,以宜修这么多年来对雍正的了解,那老东西定然也是乐见其成的。
抬旗虽算恩宠,可对本就是白身的安家而言,说到底不过只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。
可这名头偏又金贵,赐下去既能彰显皇恩浩荡,又不耗什么实质成本,
还能给六阿哥脸上添光,简直是一举多得顺理成章之事。
可偏就是这顺理成章,才是最让宜修如芒在背、如鲠在喉、如坐针毡的。
否则她费尽心机的除掉富察氏腹中那胎,难道是为了好玩?想到这里,宜修猛地一拍桌案,厉声唤道:“江福海!”
江福海闻声连忙趋步上前,垂首侍立。宜修也目光如刀,直刺过去:
“松阳县那边的事,查得怎么样了?本宫可不信,安比槐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
——
早不死晚不死,偏等昭妃派人回去接人时没了性命,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?”
江福海也被她这怒容吓得缩了缩脖子,眉眼耷拉着:“启禀娘娘,奴才已着人多方探查……
昭妃父亲的死因,也确实有些蹊跷,只是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,似有难言之隐。
宜修见此,烦躁的厉声呵斥:“本宫如今还有什么听不得的?有话就痛痛快快说!”
江福海身子一颤,这才硬着头皮回话:“只是……
那死因,与咱们原先预想的,也并不相同。”
“这事眼下只有护送松阳的那几个侍卫知晓,偏他们也都被苏培盛叮嘱过,嘴紧得很。”
江福海躬着身,声音压得更低,“奴才也是花了银钱,买通了其中一人的妾室,又找机会套话,才得知——
昭妃的父亲安比槐,是被自己给‘补死’的。”
“补死?”
宜修听罢皱眉,显然是没明白这词的具体意思。
江福海见此也连忙解释:“娘娘您是知道的,华妃先前应当是赏了昭妃不少的顶级补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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