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今禾心绪杂乱,根本来不及感受汤药的苦涩,止不住胡思乱想。
他为了她,一而再、再而三身陷险境,已是情根深种。若他知道她无法生育,会否后悔曾经的义无反顾。
他终究是太子,需要承担职责,为皇室延绵子嗣。
一想到此,她就越发喘不过气,饮下的每一口汤药,苦涩都直达心底。
殷珩感知到她的沉默,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“你不畏苦吗?”
他的袖袋中装有蜜饯,就是提前为她备着的。可她面色如常,眉眼淡离,哪有一分叫苦连天的模样。
阮今禾低声回应:“这药不苦。”
不苦?
这气味闻着就熏人。
殷珩不信她的话,抬起碗中最后一口吞下,温热药水倾入唇舌,苦得发涩。这种程度的口感,落在之前的阮今禾身上,早就开始闹脾气说不喝了。
她这是怎么了,转性变乖巧了?
他伸手揽过她的后脖颈,倾身拥吻上去,撬开她的齿贝,将汤水灌入,待喂送完毕,从袖袋取了一颗蜜饯置于她唇中。
又问道:“甜吗?”
阮今禾有些发懵,疑惑眨眼看他,感到莫名其妙。
见她没反应,殷珩脸色一沉,向外呼喊:“兰香,去请院正过来。”
“明白!”兰香在门外回应。
她咽下蜜饯,询问道:“深更半夜,你唤院正过来做甚?”
“孤担心你身中蛇毒,落下后遗症,失去味觉了。”
阮今禾:“……”
这家伙,是真能异想天开。
她不过没及时作出回应,至于这么慌张吗?
待到院正为她把完脉,确认身体无恙,拎些药箱离开后,殷珩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。
他用指节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阮阮不要吓孤。”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自然要遵循医嘱。”
“难得你开始通晓事理了。”
他抚过她的脸,目色坚定:“你是该好好进补,身子本就孱弱,又遭受重创,若不弥补好亏损,日后就更加辛苦了。”
阮今禾眸色有异,划过复杂情绪,转移话题:“你去看过皇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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