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每天哭着,说她再也不会不乖了。
而我?
我说不清楚,我很复杂。
烦躁、思念、激动、喜悦以及一丝数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那种情愫是什么,我暂时不懂。
我只知道当贺城问我愿不愿意去找她时,我甚至没来得及思考,手就已经搭在了贺城的手上。
我愣了一会儿,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。
就这样时隔三月,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她。
她的眉间拢了些许疲倦,却依旧很美,似西子捧心。
我坐上了她特意给我定的小沙发,小沙发软软的,很符合幼体形态的人类。
听到她要和贺城离婚,妹妹跑的很快,然后被她圈在怀里,紧紧的。
或许我也该那样呢?
她的怀抱应该是温凉又带着属于她身上特有的香气的吧?
但我哭不出来,我只觉得心口好像长了一朵月季,还是花开的最盛之时。
我很开心。
以至于回到贺家,我看见了那个说我是“野种”的少年,也依旧含笑。
不过他没有笑,他躲在地下室里,只会尖叫。
太吵了,我很不喜欢。
他的嘴被我塞了很多的月季花瓣,然后我用针线一点点地缝合上。
我想,这样他以后说话,就能香一些了。
不会尖叫的人类,应该得到善待。
所以我给他注射了师父说的药水,他的骨头很快变得酥脆,轻轻一折就断了。
没多久,他就成了一堆适合做培育月季的齑粉花肥。
无趣。
师父教的方法太干净了,连一点点血腥都闻不到。
不过这种法子比较适合我的年纪,因为处理起来会比较轻松。
回到楼上,妹妹在玩华容道,我清洗着手上的月季花汁。
她也看出我做过什么,很是嫌弃,但唯独没有恐惧。
和我是一样怪物的妹妹,最会装乖了。
妹妹问我为什么不挽留她,如果离婚了以后都不能常常见到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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