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可俊差点被嘴里的牛肉呛到。他瞪大眼睛看着苏怡,后者却一脸坦然,甚至还贴心地给奚非倒了杯酸梅汤。
奚非接过宣传单,眼睛一亮:“真的可以吗?我从来没做过汉服巡街。。。”
“很简单,再说你之前不是给茶园拍过宣传海报嘛。”苏怡笑着说,“报酬也不错,一天三百包午餐。”她顿了顿,“如果你有兴趣,我可以直接推荐你过去。”
李可俊终于忍不住插话:“你也不问问活动公司?”
“这种事我就可以直接拍板。”苏怡轻飘飘地回答,“活动公司也是要和我对接。”
奚非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宣传单边缘,脸上露出犹豫又向往的表情:谢谢苏怡姐,我很想试试。。。但我担心自己做不好。
不用担心,苏怡的声音温柔而坚定,你有那种古典美的气质,穿上汉服一定很惊艳。而且。。。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可俊一眼,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苏怡举起茶杯,“预祝合作愉快。”
两个杯子在空中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李可俊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,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。这太顺利了,顺利得不像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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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,苏怡主动提出送奚非回学校。走在夜色中的校园小路上,两个女孩并肩而行,李可俊跟在后面,像个局外人。她们聊得热火朝天,从化妆品到电影,从音乐到旅行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。
“到了。”奚非在宿舍楼下停下脚步,“谢谢你们送我回来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苏怡微笑着说,“巡演的事情我会把负责人联系方式发给你。”
李可俊站在一旁,看着奚非欲言又止的样子,突然觉得胸口发闷。“那。。。我们先走了。”他干巴巴地说。
“学长再见,苏怡姐再见。”奚非挥挥手,转身走进了宿舍楼。
回程的出租车上,苏怡一反常态地沉默。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,侧脸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冷峻。李可俊偷瞄她的侧脸,发现她的表情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怡宝。。。”他试探着开口,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嗯?”苏怡没有回头,依然看着窗外。
“你和奚非。。。相处得比我想象中好。”李可俊斟酌着用词。
苏怡终于转过头,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:“怎么,你很失望?”
“不是,就是。。。”李可俊挠挠头,“有点意外。我还以为。。。”
“以为什么?以为我会当场发难?”苏怡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李可俊读不懂的情绪,“我可没那么幼稚。”
车停在小区门口,苏怡付完车费就径直往里走。李可俊小跑着跟上,在楼梯里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真的只是单纯给她介绍兼职?”
电梯门打开,苏怡头也不回地走出去:“不然呢?”
直到进了家门,苏怡才突然转身,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。她盯着李可俊的眼睛,声音冷得像冰:“现在,你是不是该告诉我,最近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了?”
李可俊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。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。苏怡的眼神锐利得像要看穿他的伪装,他突然意识到,今晚的和睦可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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