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冲动,也没什么好气愤的,不值得,更何况将来你也得干。”
沈潋恍若没听见似的,漆黑的眸中映着那诡异的火光,好半晌才道:
“结丹耗尽的如此,那自始至终未能结丹的呢?”
薄暄闻言一怔,瞧他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同情:
“早就在这里了。”
周围时不时传来讥笑议论声,对沈潋大惊小怪的失态冷嘲热讽,后者置若罔闻,持剑极稳的手逐渐发起了抖。
少顷,他提起剑,扭头就往外冲去,薄暄见状,带人拦他,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。
“姓沈的小屁孩,你他娘的别不知好歹!宗主救了你,给你天大的机缘,你却要欺师灭祖,真不是东西!”乔雀骂道。
“师弟,你得冷静,凭你还不是宗主的对手。”薄暄耐着性子,陈述事实。
沈潋不肯,后来还是风眠亲自赶到,一举废了他的左臂,才终于稳定住了局面。
“暄儿。”风眠蹲在沈潋面前,微微扭头。
“是。”
“明天起,收拾场地的事务就交给他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风眠没有理会薄暄的犹疑,将视线移了回来,落到沈潋身上,朝他微微一笑:
“本座可以告诉你,这是件好事,你若接了这差事,那些垃圾任凭你处置。”
“扔进这炉子炼丹,也不过锦上添花,不缺那几个。你收了,兴许还能保住他们的魂魄,要是扔进这里,可是神魂俱灭,你自己选吧。”
沈潋久久没说话,只是抬手抱拳,表示应下。
自那以后他几乎是变了个人,应该说懂得忍耐,避其锋芒,表面再无任何出格举动。
若不能一击致命,其他皆为徒劳。
拂泠宗的结界外,一处隐秘的山坳中,坟茔越来越多,却没有一个写了姓名。
大多数时候,沈潋不知道他们是谁,即便偶有知晓,也不能公之于世。
他做什么都愈发熟练起来,让乔雀那些敌视他的人找不出丝毫把柄,甚至说他臭脸都很少说得出口了,沈潋于人前待人有礼,温润如玉,全然不似从前冷漠。
一块坚冰被磨去了棱角,成为一块玉。
有一次,听得外来交流的别处弟子夸他,说他和薄暄性子愈发像了,不愧是薄暄亲自带出来的师弟。
薄暄从善如流地应下,沈潋却说不出话来,趁着半夜月明星稀,跑到那片无主坟地待了很久。
拂泠宗收的弟子越来越多,薄暄将浑天炉中炼的丹药一一分给他们,如此循环,属实荒谬。
沈潋想装作视而不见,毕竟当时的他连自救都做不到。
可后来,还是有了他第三次逃跑。
其实严格来说,不能算作他一人,也不是他起的头。
拂泠宗如此行事,当然有弟子苦不堪言。其中有些聪明的,或许是察觉到了沈潋的不一样,于是便尝试接近他,以图生存。
这时候的沈潋已经初具少年模样,对这些弟子的来意心知肚明。他对此没有任何表示,只是不动声色地护住他们,没有将这些人的目的透露出去。
后来,这些弟子竟也聚集成了一小波,他们的目的也不仅局限于活命,而是要逃出这里,将拂泠宗的恶行揭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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