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姰不敢分神,每爬一步心中都是一颤,更是不敢往下看。
该死的宗主为什么住在这么高的地方?
她一边爬,一边将那宗主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,心道这罪不容诛体现在方方面面。
但她也是新奇,没想到自己有这么有勇气的时候。
季姰这么想着,无意往旁边一瞥,脚差点一软。
“好吧我还是没那么有勇气。”
她小声嘀咕着,铆足了劲儿往上爬,心道好在一直以来的固元丹没白吃,换她刚入门那会儿的体质,只能往瀑布兴叹。
如今体质有所改善,又有灵力加持,勉强还行得通,可这无疑也费了她好大的精力,等到终于爬上瀑布顶,她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季姰躺在地上歇了一会儿,勉强爬起来,环顾自周。
此处宫殿林立,一眼望过去气派不已,果然是那宗主所在的地方。
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树叶,循着石径往前走,来到一处院中。
然后她就看见了这辈子最为触目惊心的场景。
院中血流成河,侵入砖缝,百余尸体堆积如山,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
季姰瞠目,强忍着干呕的冲动,提着裙摆从中走过,然后就看见一道雪白的身影,心头一颤。
是沈祛机。
他端正地站在血泊之中,鞋子已然浸了血迹,一动不动。
在他的上方,坐着一个青年男子,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,眉眼间满是戏谑。
季姰冷冷地盯着那人,看来这就是拂泠宗的宗主。
除了他们二人之外,在宗主的脚边还跪着一个人,形容狼狈,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,一瞧便知是刚经历了一场厮杀。
想必这就是这一场“斗蛐蛐”的胜者。
“沈潋,你可想通了没有?”
宗主瞧着他,一抬腿,脚便踩在了跪着那人的背上,后者脊骨一弯,强忍着颤抖。
沈潋眼中一丝波澜也无,目光疏冷空洞,闻言摇头。
“弟子恕难从命。”
“呵。”宗主轻笑一声,脚下力道重了些,便听得一声痛苦的闷哼,“你可知,若是不同我一道,便和这满院的耗材没什么区别。”
沈潋还是不动。
“也就是你这样的,才不知我苦心,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。”他一歪头,踢了那跪着的人一脚,“你起来说话,若是本宗主给你一个机会摆脱这里,条件是从此以取丹修炼,加之替我炼丹,你可愿意?”
“愿意愿意,弟子愿意!”那弟子磕头如捣蒜,“若宗主可给弟子这个机会,弟子一定竭尽全力!”
“看吧,也就是你不知好歹。”
季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,她如今没法上前,虽然施了隐息诀,但她和沈祛机都来自一处,保不准他能发现。
这宗主是什么杀千刀的邪祟!逼人做这种事?
见沈潋还是动也不动,宗主啧了一声,踢开那弟子走了下来,到他面前。
“你可想好了?你本来也不可能脱离这里,如今只是自讨苦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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