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绯玉揉了揉眉心,半晌才道:
“我瞧那秦夫人不似常人。虽然尚不知她底细如何,至少能确定她和天灯是对立的,但是她无力除掉后者,才想让我们出手。”
“你们说,秦夫人真的不知道柳树精的存在吗?”
谢既望着房梁上的吊灯,骤然出声。
“可惜柳树精已经没了,不然还能盘问盘问。”季姰说着,停住步子,“要不我们现在去河床那边瞧瞧?”
“打住,现在都后半夜了,要去也得明天去。”
“是啊,都这么晚了。”谢既也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,“你这一身的伤还没好全,今晚上先休息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没有但是,万一大师兄中途醒了,发现我俩后半夜还带着你在外头晃,咱们仨都得没好下场。”谢既直截了当,“不建议你挑战这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季姰一噎。
“行了,都回去早点休息。”
“那就让大师兄站在这吗?”季姰问道。
“站着呗,大师兄又摔不了。”谢既挥挥手,头也没回,“走了。”
“大师兄一向不喜旁人插手太多,这样没事的。”朝绯玉也摇摇头,“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两人说完就走了。季姰踌躇半晌,也没迈动步子,见沈祛机还是不动,索性打量起他的房间来。
沈祛机的屋子在她旁边,因此格局并无差别。
但她的屋子经历了沈祛机大刀阔斧的改造,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,几乎看不出最初布置。
沈祛机的屋子也稍有改动,晴山色的床褥,桌上摆着他带来的茶具和剑谱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,简洁朴素的像没有人住。
这真是奇了,她还以为他这么麻烦讲究的人,屋子布置得和她差不多呢。
好奇心得以解答,却并未得到满足,季姰幽幽叹了口气,心道沈祛机怎么是个这么表里如一的人,房间和他本人一样简单无趣。
她转了一圈回头,见沈祛机还是端端正正站在原地,怎么瞧都有些别扭。
他不会得在这里站整整一晚上吧?
虽然修士不怎么需要睡眠,站一晚上多少也不会舒服,季姰对不能好好睡觉的人一向都很同情,思虑再三,还是决定帮他一把。
她走上前,还是试图叫他两声,看他能不能醒:
“大师兄!大师兄?你醒了吗?”
毫无回应。
“沈郎君?小沈公子?沈美人?”
许是确定沈祛机一时半会醒不了,季姰恶向胆边生,称呼得愈发不着边,语气带笑。
她踮脚凑近,人还是纹丝不动,甚至因为不动,莫名有了种任人施为的无辜。
“烂摊子丢给我们,你倒是睡觉了。”季姰鼓了鼓腮帮,“不公平,凭什么你的睫毛比我长?”
自言自语一阵,话都说给了空气,季姰揉了揉眼,总算感到一阵困意,无意再逗留,打算给沈祛机放到床上就走。
她伸出手,挽住沈祛机的胳膊,往一边拽了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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