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的衣着,不似柳杨坡村民普遍的有绣样装饰,更为质朴简单,像是在此地常住之人。
沈祛机闭目,从灵台感受片刻,确定四下静着,干脆解了隐息诀,从一侧廊柱后走出,朝那位老者走近。
“老人家,晚生冒昧叨扰。”他拱手行礼。
似乎没料到常年无外人来的天泽庙忽地冒出一位眼生的年轻人,老者浑浊的眼珠动了动,直愣愣地看向他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:
“你是谁?”
“晚生姓沈,对天泽神君敬仰已久,听闻此地乃是神君故里,是以专程前来,了却夙愿。”沈祛机语气恭敬认真,“看您是庙中之人,不知可否容晚生讨教一二?不胜感激。”
老人闻言,缓缓直起身来,胳膊撑在扫帚上,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遍,难掩疑色,嗓音沙哑:
“你怎么知道天泽神君?”
沈祛机面色从容,勾了勾嘴角:
“您有所不知,天泽神君的事迹在外流传甚广,信徒众多。想要来此地参拜的人比比皆是,但如今身至此地的,唯有晚生一人。”
“你倒是有些本事。”
老人咳嗽一声,似乎对外来人进入天泽庙的困难心知肚明,却也并未质疑沈祛机口中的“信徒众多”。
看得出来他不向其他村民那般对外来人敬而远之,态度更多的是一种微妙,且高高在上的不屑。
沈祛机颔首,一副谦恭姿态。两人相对半晌,就见老人鼻子中溢出一声轻哼,将扫帚扛在肩头,往石阶处走。
看来此地并非全然排外。
他垂眸,衣袖掩映下,指尖的银白灵光这才熄灭。
若是方才这位老者警惕之心太过,欲引他人前来,那么他只好令其忘却这段记忆。
到了石阶前,老人将扫帚往沈祛机面前一推,嗓音粗粝如生锈:
“小伙子,你要是真心追随天泽神君,就把这石阶上的落叶扫了吧。”
虽说正值春夏之交,院中却格外萧瑟,宛若秋日。
抬眼一望,石阶绵延到山根处,怎么说也有百余级。其上落叶遍布,让人心生疑问,怎么这样生机勃勃的季节,草木反倒凋敝至此。
若是往常,施个净尘诀也就是瞬息之间。眼下不行,好在沈祛机修炼从不懈怠,面对这小小刁难也无甚波澜,径直接过扫帚,一颔首,就抬步上了石阶。
沈祛机动作轻极也快极,扫地这样普通的杂活,由他做来也赏心悦目,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完成了石阶清扫。
他干什么向来是心无杂念,极为专注。甫一完成,便本能地从灵台感应符印,见无异状,才心头稍松,将扫帚还给老者。
“你心确诚。”老者点了点头,浑浊的眼珠如蒙云翳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“你想问t些什么?说吧。”
“晚生想了解神君同贵地的渊源。”沈祛机颔首。
这在柳杨坡算不上秘辛,只是如今恰逢其时罢了。老者往石阶上一坐,大致将故事说了说。
同沈祛机根据灯上图案总结出的差不离,村子遭灾,神君引天水灭火,而后飞升。此间人感念,为其修庙供香火。
“晚生看殿中供品乃是绣品,可是贵地风俗?”
老者闻言面色一暗,往正殿方向望了眼,才道:
“最初应该没有,是后来村里人自发的。你说说神仙能喜欢这玩意吗?反正我不信,不过说了也没人听。”
即便都是柳杨坡中人,也意见不一,眼前老人是异议那方。
沈祛机敛眸,又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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