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逐川做事从没像现在这样不留余地,要是真今天打出个所以然,金姐又一顿熟悉操作给送派出所去,赵添青或者齐圆今天不想来也得来。
他航班是早上9点的。
不等天亮,凌晨5点会有车来接他从集星出发。
赵逐川皱眉,担心纪颂之后的安危,“他们是有计划的?”
“打架哪儿需要筹划啊?基本都是长期以往积累了矛盾,看人不爽,正好手边有东西,提起来就干了。估计他们也想着明天你要走了,想找点麻烦吧。”纪颂说着,歪头,“你这么没经验?刚才看你拿棍子砸人那么狠,我以为你街头小霸王呢。”
赵逐川讲:“小时候打架多,长大了就很少。”
“小时候?”
“嗯。我家没大人。”
纪颂想了想,小时候他才是小霸王呢,逢年过节回老家,那种青石板街巷一眼望不到尽头,每家每户都有半大的臭小子,他挑的架还不少,十里八乡闹得人尽皆知,可一旦有大孩子要欺负人,纪颂就撒丫子往家里跑,他爸虽然是个读书人,但一看到儿子被欺负这种事儿,还是抄家伙不带怕的。
纪仪龄那时候常说梁牧你看看你儿子!这骄纵性子就是你给护出来的。
“你舅呢?”纪颂打了个喷嚏,接过赵逐川接好的热水,闷了一大口,像在喝白酒,浑身发热。
这一热,他恨不得吼一嗓子,又觉得自己行了。
赵逐川只说:“他不是我姥姥生的。”
“哦,旁支?小姨呢?”
“小姨过年不回辽东。”
“结婚早吗?还是太忙?”
“太忙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那可惜了,你小时候如果当我小弟,保管你横着走。”
赵逐川一乐,伸手捏纪颂鼻子,“你现在也横着走。”
小霸王,小螃蟹,再问都快招架不住了。
纪颂“哎”一声往后仰,呼吸不畅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他越想越点儿背,和表二班闹架就算了,手没还几下,赵逐川还挨了一盆子!
要不是林含声用水泼了他们一脸,他指不定要在被窝里生闷气到天亮,第二天天不亮又爬起来找事。
纪颂没真爬起来。
但凌晨五点,他迷迷糊糊醒了,困得没力气坐起身子,只感觉有人站在他床沿,一双熟悉的手从栏杆里伸进来,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。
“我走了。”
那手滑至被窝里,扣住他的,“提醒祝你新年快乐。京北见,颂颂。”
纪颂动动眼皮,觉得这一声很熟悉。
也许当群演那晚,他梦见赵逐川这样叫他很多次,是真的,并非是梦。
他睁不开眼,没完全醒,反手下意识回握而去。
直到那双手抽出,离开,他才猛然睁开眼,捕捉到宿舍门边的人影。
少年人还是那样高,那样挺拔,仍是背对着门的站姿,对纪颂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。
纪颂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眨了眨干涩的眼睛。
他知道这个动作的意思,是让他多找他,多联系他……多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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