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小心翼翼上前,大漆捧盒中装着各类伤药,而后又眼观鼻鼻观心退下。
明黄帐幔垂落在贵妃榻一侧,谢清鹤一手攥着沈鸢的脚腕,一手拿银针挑出沈鸢脚上的碎瓷片。
瓷片只有半颗米粒大小,尖锐细长。
沈鸢从始至终都是安安静静,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,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的脚。
碎片取出,谢清鹤往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粉。
甫一抬眸,却见沈鸢愣愣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看。
谢清鹤唇角挽起一点不屑。
“朕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他抬手将药瓶丢到沈鸢怀里,面无表情直起身子,“闹了这么久,就是想让朕过来?”
沈鸢握着药瓶,缄口不言。
谢清鹤沉声:“说话。”
“我、我错了。”
纤长睫毛颤若羽翼,沈鸢不知所措,一遍遍嘟囔。
谢清鹤眉心皱起:“药自己涂上。”
沈鸢愣了片刻,好似才听懂谢清鹤说的什么。
她垂着眼皮,慢慢往伤口上倒了一片药粉。
眼角瞥见谢清鹤还在盯着自己,沈鸢惴惴不安,又倒下一大片。
金创药止血,可疼也是疼的。
沈鸢蛾眉紧皱,一张脸疼得扭曲,贝齿咬着下唇,沈鸢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。
谢清鹤没说停,她也不敢自作主张收手,沈鸢颤着手,又往伤口上撒药。
厚重的药粉挡住了所有的血色,谢清鹤横眉立目:“够了。”
他眸光冷漠,瞥见沈鸢痛不欲生的眉眼,谢清鹤眉角落轻动。
他喉咙溢出一声嗤笑。
“你想让朕心疼?”
在谢清鹤眼中,沈鸢踩在碎瓷片上是故意的,停不见宫人的劝阻是故意的,当着他的面一遍遍撒药粉也是故意的。
她故意闹出动静,故意让谢清鹤心疼。
谢清鹤黑眸冷冽,平静又淡漠丢下四个字。
“痴心妄想。”
沈鸢握着药瓶的手动也不动,她甚至没想过为自己辩解,只是低声喃喃。
“我错了。”
谢清鹤冷漠收回目光。
他并没有觉得沈鸢有何异样。
沈鸢顺从了许多,也听话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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