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松手,快松手!”
松苓急得大哭,六神无主。
沈鸢蜷缩在角落,她不再执着抓自己的手臂,双手握拳,一遍遍敲着自己的脑袋。
“是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松苓双眼含着热泪,不知是第几回重复:“姑娘没错,姑娘一点错也没有。”
她搂着沈鸢,抬手在她后背上拍了又拍,温声安抚。
虞老太医踉踉跄跄下了马车,为沈鸢扎了两针。
沈鸢窝在青缎迎枕上,双目迷离空洞,由着松苓为自己喂药。
廊庑下,三两个小婢女凑在一处,往屋里探头探脑,扼腕叹息。
“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发作了,哪怕迟一日也好。”
“为何迟一日?”
“你不知道,管事说殿下今日会过来。如今汴京那样乱,殿下无缘无故跑来做什么,还不就是接沈姑娘回京的。”
他们是山庄伺候的老人,只知道沈鸢是沈家的姑娘,别的一概不清楚。
正遗憾间,遥遥瞧见月洞门前转出一道匆忙的身影。
婢女大惊失色,福身向谢清鹤请安。
谢清鹤面无表情,风掠过他的长衫,他快步行到暖阁。
屋里众人不约而同都唬了一跳,除了榻上的沈鸢。
对上谢清鹤投过来的目光,沈鸢的眼珠子转动半周,而后又缄默不语。
日光西斜,山峦叠翠。
余晖穿过槅扇木窗,照亮了半个暖阁。
谢清鹤风尘仆仆,手上还握着策辔的缰绳。
“怎么回事,不是说好了吗?”谢清鹤冷声。
松苓哭着上前,一五一十道:“姑娘今日本来好好的,还说要去放纸鸢,后来瞧见帐上的纹样,就、就……”
霞影纱早就换下,屋里所有和柳叶纹有关的也一并撤走。
松苓咬碎后槽牙,“是我疏忽,竟忘了这事。”
暖阁箱笼大开,长条木案上摆着一只纸鸢。
谢清鹤拾起,缓步行到沈鸢跟前。
婢女识趣退下,榻上的沈鸢倚着迎枕,昏昏欲睡。
谢清鹤握过沈鸢的后颈,不轻不重捏着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放纸鸢了?”
沈鸢垂眸不语。
良久,她才缓慢出声,“病根,放病根。”
郎窑宝石红三足圆炉中青烟吞云吐雾,沈鸢半张脸落在阴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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