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蘅眯眼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,缓缓抬起手中的杯盏——
季远安脸色微变,飞速退后。
“砰!”
茶碗碎裂,滚烫的开水四溅。
祁蘅看向他,眼中腾起了阵阵杀意。
“朕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早就忘了什么年少情分。”
季远安身躯一震,忽然觉得可笑。
是啊,他早就忘了,否则怎么会对桑余都能下手呢?
连自己对他的变化都这么失望,更何况,是深爱他的桑余。
“所以,陛下就用忘忧散,想要让她成为一个活死人,是吗?”
祁蘅手指一顿,猛地抬起头,眼底血丝密布:"
你怎么知道忘忧散?"
下药之事,明明只有他和曾太医二人知晓。
"
阿余早就怀疑陛下了。
"
季远安眼中浮上惨淡的笑,"
她托我去查她的饮食,里面不仅有曼陀罗,还有忘忧散。
陛下难道不知,忘忧散遇曼陀罗会成夺人心智的毒?"
祁蘅踉跄一步,扶住桌角勉强稳住身形。
桑余一直都知道。
她一直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给她下药,清醒的喝下每一碗药,清醒的被自己伤害。
真的是他,害死了桑余?
是他的一意孤行,害得桑余成了如今的模样。
“陛下,您放过阿余吧,她已经很可怜了。”
话音落下,祁蘅的心脏像是被撕扯成一团。
怎么事到如今,他莫名就成了不给桑余一条活路的恶人呢?
“你知道为什么不禀明我?为何不来问朕?如果我早知道,我一定不会给她再吃那些药!”
祁蘅现在已经不知道怪谁了。
可他是皇上,他太自负了,他只能怪面前的季远安,以此减轻心中的愧疚。
季远安抬眼,看向高处的帝王,觉得可笑。
“陛下,你知道的,害了她的究竟是谁。”
祁蘅没有抬头,只是失神的缓缓看向寝殿的薄纱。
桑余就躺在里面,太医说,只能慢慢让她等死,或许三天,或许一个月,或许半年……
他连再进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也不允许别人见她。
季远安忽然想起了黑市上那个巫医说过的话,眼睛迟钝的亮了起来。
“南疆……在南疆可以找到救她的法子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祁洛猛地起身,步伐踉跄的上前,双眸赤红:“什么可以救她?”
季远安一字一句:“南疆有解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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