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找到那个oga吗?”
秦荔对着耳麦吩咐了一句,十分钟后,温静思看见他的脸色沉下来。
“失踪。”
雨刮器的速率变快,前路一片雨雾茫茫。雨下得急,在玻璃面板上升腾起剧烈水汽。
温静思:“你觉得华之闵想干什么?”
华西崇临死前的话犹在耳边,秦荔越发阴沉:“他想找和自己匹配度最高的oga?”
温静思摇了摇头:“目前已知和他匹配度最高的oga是玛格丽。”
“他控制了虫母的发情期。”
不远处执政官府邸就在眼前,纸扎白灯笼被狂风暴雨打得稀烂。温静思叹了口气,道:“我们要找瞿清雨谈谈。”
尴尬的气氛蔓延。
秦荔咳嗽了一声,略微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。
“你去。”他从嘴里含糊出一句。
温静思看了他一眼,二人双双沉默。
“再开一圈。”
秦荔抽开烟盒,又塞回去,烦躁:“让我想想。”
风雨飘零,温静思透过连绵雨幕注视那座头簪白花身戴孝的宅邸,喉头深深哽咽。
九年,他来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。一天之内却来了两次。
人总会在某些时刻叩问自己:他和你一起上战场,你回来了,为什么他没有。
他很难面对萧提的眼睛,正如他也无法面对满园的茉莉花。
车在山间一圈一圈消极地开,好在雨不大,视线所及之处是雨后水洗的新绿,生机盎然。
这么转下去油箱里的油还剩多少都是问题,秦荔仰头呼出一口气:“停吧。”
他拉开车门,大步朝外,雨水顺着他发鬓打湿到颈窝。温静思紧随其后下车,被冷风吹得微微偏过头。
张载在门口拦住他们。
他这些年练就一身替赫琮山处理杂事的本领,微微倾身将两把黑伞递过去:“二位长官。”
温静思没接,张载站在原地撑开伞,又示意身后人撑开另一把挡在秦荔头顶。
他二人没有要动的意思,张载侧过身,心知拦不住:“请进。”
秦荔用干毛巾擦头发,毛巾扔至一边。两杯热茶在面前摆着,温静思喝冷水习惯了,没动。张载叫人撤了换冷茶,动作不慌不忙。
秦荔眯了眯眼。
一切安置妥当,张载将雨帘打下,极其简略:“上校忘了一些事。”
温静思早有预料:“还记得什么?”
“萧庸战死,王虫重伤,斯南拉裂谷,指挥官之位。”
他每说一个字秦荔的表情就阴晴变化一次,到后来靠进躺椅中,一字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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