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!
“我没杀他!”
一道清冷震惊的声音立刻反问:“谁?!”
他下意识反驳:“不,我杀了他。”
莫里才认识到梦已经醒了,他刚刚那句竟然下意识说了出来。
一睁开眼睛,依兰坐在他身边,他背后的月光皎洁明亮,绸缎一样的银丝落在莫里脸侧,是一股令人安稳的淡香。
或许是白天的场景勾起他的回忆,加上止疼药也盖不住的隐痛,从感官和记忆一起把莫里拉回了过去。
依兰垂眸静静地看着他,神色不悲不喜,也没有过多的追问。
他可能觉得,是自己杀了加默文,午夜梦回时愧疚上心头,才承认了真相。
莫里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活的挺失败的,背着不止一条纠缠不清的人命,有苦说不出。
莫里抓住依兰的手放在自己心口,望着他:“我好疼,下次能不能一次吃四片。”
依兰第一次见到堪称脆弱的莫里,就像一片包裹着糖衣的苦药,让他也不敢细品。
“阁下,止疼药吃太多,会变傻。”依兰一板一眼说道。
莫里起身靠在依兰的肩膀上像一只脆弱的小狗似的,用脑袋蹭来蹭去,蹭的依兰脖子痒痒的,睡衣衣领乱糟糟地敞开。
莫里抱紧依兰,一边蹭一边情不自禁叫道:“老婆。”
依兰顿了顿:“阁下,我叫依兰。”
莫里一愣,恍恍惚惚地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,他固执地说道:“就是我老婆。”
管他怎么结的婚,结了就是老婆。
依兰虽然不认识老婆,但也应了:“嗯。”
莫里笑笑,又叫了一声:“老婆。”
依兰又应:“依兰在呢,阁下。”
他轻轻扶着雄虫阁下的腰,指尖掐了一下自己,虽说雌君最忌妒忌,但任谁在床上听自己雄主叫其他虫的名字,都会不舒服吧,依兰这样想,这是虫之常情。
莫里想起他粉粉的老婆,手脚渐渐回温,他闭上眼睛轻轻道:“我的雌君,依兰。”
依兰眸光微动:“雄主。”
莫里又道:“我的老婆,依兰。”
依兰彻底愣住,雄主的意思是老婆就是雌君的意思?难道这是某个下等星的方言?
莫里听到两声失控的心跳,稍纵即逝,很快平静了下来。
他嘴角一弯,尾尖晃动,卷起自己老婆一同躺下:“天还没亮,继续睡吧。”
天光大亮。
后半夜莫里睡得倒好,一觉睡到大天明,睁开眼睛的时候,阳光差点没给他晃瞎。
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,只摸到叠的整齐的一套睡衣。
“走了?”
莫里疑惑地起床,他揉了揉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地,他的药就放在床边,莫里摸起来打开,看到药少了两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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