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确轻声慢笑,“法国人的体味和猪肉的臊味都没让纪大小姐恶心,我这自调的香薰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,愿愿,你该从参加派对的时间里抽出几小时去耳鼻喉科看看了。”
沈确很少叫她名字,更别提亲昵的小名,每回叫,都是在阴阳怪气。
纪时愿咬牙切齿:“我可没说你这香薰难闻,只不过我更喜欢你以前用的那款白茶花。”
“可我不喜欢了。”
纪时愿愣了下,错过最佳回怼时机,挫败感又一次席卷而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唯独在他面前,她的伶牙俐齿就像被打上禁条一般,比口吃患者还要笨拙。
而这导致了成年后的针锋相对里,她没有一次能够占据上风。
纪时愿默念了十遍“猪头三”,没什么杀伤力地嘲讽道:“有时候我真怕你舔一下嘴,就能把自己毒死。”
“不及……”沈确刚发出两个字音,前方隧道入口处的一盏灯在这时跳灭。
纪时愿及时捕捉到,又乐呵呵地挖苦了句:“看吧,连灯都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沈确忽然偏过头,直视她眼睛说:“你出国四年,不知道北城发生了什么事。拿这条隧道打比方,两年前有个变态杀人魔专挑落单的人,在入口处杀了五个人,最后人是抓到了,死者怨气还是消不全,附近的灯时好时坏,听说还有不少人见过穿着血衣在附近游荡的女人。”
他视线眺到窗外,“巧了,现在她就在你左边。”
纪时愿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水和鬼,听他说完,左肩只冒冷汗,右手胡乱去抓沈确的手,结果只抓到冰冷的扶手箱。
啊啊啊沈狗是不是有病!没事在他们中间放扶手做什么?
纪时愿意识飘散几秒,回归躯壳后,发现自己已经越过扶手,坐到沈确大腿上,双手还死死环在他后颈不肯松开。
空气陷入沉寂。
车已经从隧道驶出,路灯重新亮了起来,男人五官清晰了些,丧失了艺术的朦胧感。
纪时愿绷直腰杆,下颌角高高扬起,使得自己的视线高于他几公分,奈何沈确的眼神实在淡实在凉,仿佛不管她怎么努力,她都摆脱不了被审视的命运,她的呼吸和心率任由他操控,短暂地让她忘记要继续讨厌着他。
她的动作猝不及防到莽撞,顾不上错愕,沈确的手先一步有了动作,揽住她的后腰。
这一下不含任何旖念,碍于她脊背处的布料少得可怜,任何潮湿的触碰,都像海水扑到岸边,一点点渗入绵密的砂石,侵占性强得过分。
他忽然往上挪了几公分,停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,收紧手,再蛮横地箍住。
纪时愿呼吸滞了几秒,看着他的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,嘴唇也呈现出冷漠向下的姿态。
微妙的焦灼后,听见他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:“四年前跟避洪水猛兽一样避着我,还急不可耐地逃到国外,现在反倒主动扑进我怀里了。”
第4章04他们的唇快黏到一起
两个人都不动了,纪时愿却还是感觉自己的背变成了钢琴琴键,被他修长灵活的手指拨弄着。
每一个重音落下,他指腹上的刺就能扎进她皮肉,重塑她的脊骨,再度将她描摹成一个极具观赏价值的白玉花瓶。
这种认知让她略感不适,视线无所依托地垂落而下,迟钝地注意到他们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,各自的腿部线条被压出漂亮的弧度。
她又是一愣,抬眸重新去寻沈确的反应。
无法确定是他此时的情绪平静到极点,还是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,从鼻腔散出的气息微弱缓慢,却也挠得她耳膜一阵阵发痒。
纪时愿有意避开,偏偏在下一秒,察觉到他的呼吸重了些,仿佛蹿起一团看不见的火,温度不断升腾,烧出的红从她的耳根飞速蔓延到后颈。
黑暗藏住她一时的惝恍,也延缓了她的应对能力。
https://www.du8.org https://www.shuhuangxs.com www.baquge.ccabxsw.net dingdianshu.com bxwx9.net
kenshu.tw pashuba.com quanshu.la
tlxsw.cc qudushu.net zaidudu.org
duyidu.org baquge.cc kenshuge.cc
qushumi.com xepzw.com 3dllc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