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之染垂眸打量她,神色凄然,似笑非笑。
见她半晌不吭声,桓夫人轻咳了一声:“狸奴,你阿叔虽没能到场,却一早便派人送来了礼物。”
她命丫鬟端来一方木盘,厚厚的丝帕遮掩着,让人看不出内里乾坤。
她含笑示意,成之染便掀开了丝帕,手不由得一顿。
竟是数册崭新的兵书。
成之染将书册捧在怀中,爱不释手。
桓夫人笑着道:“虽然过去了许多年,你阿叔总念叨从前教你读书的日子。”
成之染深深拜谢,一时间心绪万千,不待她细品这滋味,又有个小厮捧着长匣走到她面前。
一看那尺寸,成之染不由得失笑:“这我猜得到,莫不是把刀?”
匣盖掀起,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赫然入目。刀身的遒劲和锋利,仿佛要冲破崭新的刀鞘。
成之染将书册交给阿桃,一上手,那把刀沉甸甸的。拔刀出鞘,刃如寒霜,摄人心神。用指节轻叩刀背,铮然回响,好似青石坠入幽潭。
她叹道:“真是把宝刀。”
“这可是你三叔从荆州寻到的。”成肃目光仍在那宝刀上流连,语气中颇有几分艳羡。
成之染收刀,道:“有二位叔父珠玉在前,阿父莫不是拿不出手?”
“这叫什么话?”成肃笑了笑,道,“你想要什么,尽管说出来。”
成之染略一沉吟:“此言当真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成之染正色道:“我要去军中,跟将士一同操练。”
成肃始料未及,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话已出口,他也不好当场食言,半晌蹙眉道:“好。”
成之染正要松口气,忽听堂上温老夫人道:“你这丫头总不知安分。如今已经及笄了,也该为家中分忧解难。这偌大的家宅,上百口人差事,你也该学着管管。”
成之染不满:“叔母打理得好好的,我进来掺和什么?”
“这不是要让你学?”温老夫人恨铁不成钢,“不然将来嫁了人,竟不会打理家业,真叫人笑话!”
成之染闭嘴,只把她说的当作耳旁风。
成肃无奈劝解道:“阿母,日子还长着,且随她去罢。”
见成肃也这么说,温老夫人只得生闷气,堂中一下子沉寂下来,变得昏昏暗暗的。
半晌,她睁着昏花的老眼,道:“怎么这么黑?外头下雨了?”
她话音刚落,一阵轻风便穿堂而过,于酷暑燥热中夹杂着一丝凉意。成之染出门望去,天色已变得昏黄,浑不似先前青天白日。
“真要下雨了?”
堂中人议论纷纷,成之染伸手,指尖仍环绕着蒸腾的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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