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会儿,她的目光飘落在身侧的他,停在他漂亮的侧脸。
“你还怕吗?”他忽然问。
“怕什么?”
“之前在这里落水。”贺枢抿了抿唇,“对不起,是我的疏漏,才让你踏进陷阱。”
话题一下子岔到那么远,江望榆愣了下,旋即朝他笑笑: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又不关你的事,现在不怕了。”
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,“还有你送给我的护身符,更不怕了。”
贺枢顺着她的动作,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,旋即移开视线,“我们走一走。”
沿着岸边走了一刻多钟,江望榆看见停在岸边的一团黑影,借着月光辨认,“那是一条船吗?”
贺枢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点头道:“是,大约是宫人清扫池面时用来乘坐的。”
“你会划船吗?”
“不会。”贺枢猜测,“你想在太液池划船?”
“有那么一点点想而已,可惜我也不会划船,万一不小心落水了,现在可不比夏天,肯定会感染风寒。”
贺枢扫了一眼那条船,有些小,还有些旧,不适合两人共乘,“我记住了。”
他记住什么了?
江望榆狐疑地看着他,刚才的想法只是短短一瞬间冒出来,现在细想非常不妥,她连忙说:“算了算了,在太液池划船,太危险了。”
贺枢没有应声,与她继续沿着池边漫步。
在靠近观星台的池边走了两回,江望榆终于打了个哈欠,揉揉腹部,不像之前那么撑了。
“怎么样?还想继续散步吗?”
“不了,我现在觉得有点困,天亮还要出宫,我们回去吧。”
送她回到角院,贺枢看着院子里的灯熄灭后,这才返回万寿宫。
“陛下!”
曹平就差没朝着天子直接跪下来了,一脸悲切。
“这都过了丑时初,不到两个时辰就是卯时初,文武百官就要进宫参加朝会了。”
贺枢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。
“朕现在去睡一会儿,一个半时辰后,叫醒朕,准备好朝会冠服,天亮后,直接从这里去奉天殿。”
朔望朝参,凡是在京文武百官,如无特旨恩准,必须参加。
每逢酷暑夏日严寒冬日,天子会免去一些年老官员
、勋贵的朝觐,以示恩典体恤。
郑仁远年过半百,自认不算年迈,况且现在任内阁首辅,绝对不能缺席。
轿子停在午门前,深色轿帘被掀开,身着朝参公服的长子唤道:“父亲。”
郑仁远弯腰出了轿子,抚平朝服衣袖,抬脚往前走。
经过一些提前到来的官员,他仍和以前一样板着张脸,略一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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