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那两句诗没念完哪!”
“什么?”
假道士施施然起身穿衣:“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凡夫。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”
“骨髓枯啊!”
“嗯,是,要的时候怎么不念这破诗?现在倒怪起我来了?”
小刘娇笑着跳到他身上,带着男友一起又倒在绵软的床上,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,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。
温榆河的晨风轻轻掠过树梢,带起一阵沙沙声,仿佛也在低笑这对不知疲倦的情侣。
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与此同时,黄浦江边,金茂君悦酒店。
晨光如刀,割开兵兵指间最后一缕烟雾。
她坐在坐在落地窗前,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,烟雾在晨光中袅袅升起,又被江风吹散。
窗外,黄浦江的游轮早已停歇,江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,倒映着对岸尚未苏醒的城市轮廓。
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真丝裙,只是此刻已经皱得不成样子,肩带滑落,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。
兵兵的妆容早已花了,眼线晕开,唇膏也被蹭得斑驳,却懒得去擦。
她自以为得意的魅惑手段终于失效了。
即便是那个鹰皇女艺人的打岔,但最后路宽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。
临行前他的一句“兵兵,好好做事”,叫自己裹步不前,只能站在房间门口看他离开。
怎么办?
说实话,在落地窗边坐了一夜的大花旦不是没想过。。。
背叛。
只是在这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,兵兵对着对着窗外黄浦江的霓虹倒影,将背叛的念头反复咀嚼时,却连继续细想的勇气都没有。
自己如果抽身,他的整个棋局便会轰然崩塌,兵兵又敢拿着这手牌跟他讲条件,要求他待自己像从前一样吗?
即便这条件是如此卑微到了尘土里,根本没有触动他的一丝丝既得利益。
她动的是刘伊妃的利益,甚至有可能是排她性的利益。
兵兵不是没见过刘泽宇、周军、陆钏三对父子的下场,这些年来他的从未行差踏错,也叫一直追随他的兵兵心下骇然。
怎么办?
这三个字又一次浮上心头。
既心怀畏惧,又蠢蠢欲动,真的是不甘心啊。
她掐灭烟,站起身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走到落地窗前。
晨光刺目,兵兵眯起眼,看着江对岸渐渐苏醒的城市,忽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黄浦江的晨光渐渐明亮,可她的影子却依旧孤独地映在玻璃上,像一幅被遗忘的画。
江面渡轮的汽笛声骤然响起,震得玻璃微微颤动,倒影中的面容碎成千万片,每一片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。
晨光终于铺满整个房间,却驱不散她周身萦绕的寒意。
那是由无数个隐忍的夜晚积累而成的,深入骨髓的冷。
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什么,大花旦淬毒般的眼神中倏然闪过一丝狠厉。
事情会朝着谢进最担心的方向行进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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