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殷二少可就要跟着倒霉了。溪洲也不是个笨的,与其抱着一丝侥幸等人来问罪,还不如先呈上请罪书,就算朝廷要拿他来杀鸡儆猴,可好歹不至于连累了关大人和殷二少。
穆战北也就是这么一说,事情有轻重缓急,溪洲的做法在他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。主要是当时他开粮仓的行为太过干脆,难免会给人落下话柄,所以先提点一番而已。
“你心中有数就好,其他的本王会解决!”既然知道溪洲还是那个进退有度,没有因为当了几天官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,穆战北也无意为难他。左右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,说到底溪洲是为了这儿的百姓。法不外乎人情,再者也没人有那胆子敢真咬着他不松嘴。
溪洲感激一笑:“溪洲多谢王爷!”
穆战北看了他一眼,没应声。谁做的好谁做差他都看在眼里,溪洲做事还算可以,再者答应了妻子自会护他一护。更何况溪洲的姐姐歌清现在可是还在为自家妻子办事,护着她的弟弟这也是交易内容之一。
“你先去歇两个时辰,本王出去看看!”穆战北阻止溪洲要跟随的意图,这孩子原本就体弱,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,恐怕这条命都得被他折腾完了。
溪洲见状也不好再坚持,只能先行回去歇着了。
穆战北也就是看着轻松,实际上也是颇为头疼。只在县城的街上走了几圈,路边,城门外,到处都是受了灾无处可去的灾民。县城再大也就是这么点地方,灾民实在是太多了,腾出来的空房也不足以住下这么些灾民。于是,他们也只能留在外边。能拖家带口的倒也算是好的,至少家人齐全。可剩余的大部分都是面色凄苦,且孤孤单单的。孩子比较多,老人的数量却是要少上不少。这也难怪,灾难来临的时候老人的动作本就比不得孩子那般灵巧,就算逃出来了,没吃的时候他们也都会把自己的那一口剩下来给自己的儿孙,所以最先死的往往都是他们。
不过好在这些灾民虽然看起来凄苦,可倒也不至于绝望。这主要也是因为桑落他们在各地弄了粥棚在施粥有很大的缘故。至于安置那些老人和孩子的决定前几天才刚刚送到。一时间就想要立刻安顿好怕是不容易,尤其是这大雪若是不停,到时候需要安置的就不单单只是这些老人和孩子了。
穆战北走了一圈,看到年轻力壮的也有不少。就算年纪稍大的也不是干不动活了,乡下的老爷子老太太,五六十岁在地里干活的也不少,身子骨好着呢!乡下暂且不说,县城的设施要好的多,至少房子就要牢固的多。左右这些灾民都到了县城,那不如就先将他们安顿下来。现在大雪不停,时间长了砖瓦房也要扛不住。穆战北想了想,干脆让人去城门这些灾民聚集的地方招人手,让他们去清理积雪,这都是有偿的。每人一天管一顿午饭,青壮力两个窝窝头,再加一碗有肥肉片的土豆汤,女人,老人和孩子则是一个窝头再加一碗汤。晚上有粥棚施粥,一家子糊口总是没什么问题了。
第418章 闹事儿了
穆战北溪洲所在的县城没两天,邻县就出事儿了!
溪洲当初来这的时候也是被百姓无视,被当地的乡绅商家所排斥。他能打开局面靠的是自己的付出和努力,至于雪灾开始之后桑落和殷宁之带来的帮助不算在其中。但是不管如何,溪洲做的确实很出色。
然而,南边官府无能的问题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,能来这种地方当官的,要么就上头没人的,要么就是得罪了哪一个得罪不起的。这对官员来说,等同于“流放”。来了这种地方,施展拳脚就不用想了,剩余的路子也就只剩下两条。第一,硬气一些,坚定为民分忧的决心。不过这些官员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,不是忽然“患急病”死了,就是凄凉狼狈的离开。第二种就是跟当地的势力同流合污,大赚黑心银子。只有溪洲是个例外,他是有背景且还是主动来的这里。他不需要跟人同流合污,他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解决问题,但是寻常人想要轻易动他也是不可能的。
隔壁那个县官,就是选择了第二条路子的人。
雪灾?这又不是他这个县官闹出来的,这是天灾,能怪得了谁?
赈灾?那是朝廷该做的事情,他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就不用操那份心了。
但是,雪灾来了,《一〈本读《小说 ybdu可不正是大赚一笔的时候?粮食,布匹,房屋,田地……哪样都是奇缺的。当然,他作为父母官又怎么会主动去弄钱?好在那些商户够聪明,知道跟他打个招呼再着手去做。
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经由他同意之后,粮食铺子,布匹棉花铺子等等,这价格远远超过了往日的正常价格。诸如大米,最贵的时候一石也就在六百到七百文左右,若是遇上丰收的好年头,一石大概三四百文。这价格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高了一些,可对于稍有家底的人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的。可现在一石大米却是要二两银子!哪怕是粗粮,现在价格也是翻了至少三番!有家底的生怕这灾难还要维持许久,家里有粮心里才有底,这就拼命的往家里买。这么一来,又把粮食的价格给推高了。而那些受了灾的,本就无家可归,连肚子都填不饱了。好不容易从倒塌的家里把仅存的那点值钱的东西给挖了出来,到了铺子一看,竟是连最便宜的陈米粗粮都买不起了!
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受的了?就算有粥棚,可是这大冷天的,一碗粥也就能往肚子里填个底,距离吃饱那是遥不可及。
这一天两天他们也都忍了,谁让他们手里没银子?
可是等这粮价一涨再涨,百姓们饿的头晕眼花,再看他们的父母官,仍然是吃的圆溜溜的,心里的怒火和怨恨就滕然冒起了。
要说这陈河陈大人,也就是这个名为铭丰县的县令,虽然是贪的没边了,可好歹还有点脑子。知道这时候敛财不是个好主意,可是人都是心存侥幸的,他琢磨着也就狠心这一场。再过几日就让这粮价稍稍控制点。再者,这不是有粥棚吗?左右这些百姓饿不死,他不用摊上事儿就行了。
要不怎么桑落常说这是个猪队友遍地走的年代呢?这陈大人也就有这么一个好猪队友——他的正房,小阮氏。
真要说起来,这个小阮氏跟李家那个拎不清的阮氏还真是有那么点的关系。两人是五服外的族人,相比起能嫁入李家的阮氏,这一个过的显然是要差上那么点。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在自家相公被人扔到这破地方来当个小小的县令的时候,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收拾东西跟着一同过来受苦了。然而,两人不愧是同出一族,拥有同一个先祖。在拎不清和惹事的这两点上,尤其相似。
这一回的事情,就是小阮氏闹出来的。
百姓们过得好不好与她何干?作为县官夫人,小阮氏在这种时候也是该买首饰买首饰,半点不被这天灾影响。甚至于在外头酒楼上叫上一桌子饭菜,最后也只吃了几口就全部给扔了。这事儿也瞒不住,毕竟去酒楼的也不全都是趋炎附势之辈。
然后事情就闹起来了!灾民们连肚子都填不饱了,身为县令夫人,就算不跟县官大人来为民着想,那至少别浪费啊!就这么些随手扔掉的菜肴,这要是换成了粗粮,一家四口都能饱饱的吃上十来天了。
这时候事儿还不算闹大,灾民们虽然心中愤恨,可到底是民不与官斗,也不想跟当官的对上。
偏偏这时候也不知道谁嘟囔了几句,说是有银子也别这么整啊,瞧人家在施粥,结果县令夫人却是随随便便的就浪费了这么多的银子。瞧这副张扬样子,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县令夫人到头了!
这就是所谓的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了!
小阮氏本也就是个拎不清的,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下了?
不是说本夫人只能到县令夫人不能再往上走了吗?那就让你们尝尝本夫人这县令夫人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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