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贺颜欲言又止。阿初这个人,寻常人说来不过清冷、机关算尽或是心黑手狠,那些的确都是他,但也真不是他。她不认为自己能跟母亲掰扯清楚这些。
贺夫人想的,却是另一回事。
前世今生迥然不同的情形,走到今时今日,最让她笃定的便是阿初对颜颜的情意。
可也知道,奇才么,必定有些异于常人的心思,对于子嗣,该是另有看法。以颜颜数年如一日依赖他这德行,不消他几句话,大抵就被说服了。
可她是烟火岁月中走来的俗人,贪心,眼下真有些着急了。
梳理一下思绪,贺夫人用一些事实规劝道:“打去年起,就有人在我面前敲边鼓,问蒋侯年岁也不小了,膝下怎么还没一儿半女,又说谁谁家的闺秀不知多仰慕蒋侯蒋夫人,甘愿进府服侍。”
贺颜立时蹙了蹙眉,睡意立时全然消散,“服侍?服侍什么?想做妾还是做通房?”
贺夫人忍住笑意,“哪儿啊,人家说了,进蒋府做个丫鬟就成。”
“快让她们滚吧。”贺颜睁大眼睛,睡意全消,“我们家西北的庄子上缺洒扫的丫鬟,您问她们想不想去,先说好,阿初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去的。”
贺夫人大乐。
颜颜对阿初,始终像是护食的猫守着过于漂亮惑人的食人鱼。
谁想动她的鱼,她一准儿急。
“那可怎么办才好?”贺夫人故作为难地道,“我总挡着,不合适;那些人往后闹到你跟前你总不应允,也不合适。毕竟,人家是用子嗣为由头,久而久之,会传出风言风语,阿初要是为这些整治人,甚至开杀戒,不合适吧?你说呢?”
“……哦,知道了。”贺颜说,“孩子的事儿,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,真的是不着急,想晚一些。但如果是这样,我会跟阿初再商量。”
“也别说谁想进府当通房侍妾的事儿。”贺夫人立即提醒,“实在说不通,再提醒他一下,闲人之间,什么事都能横加揣测。”
“我晓得,没那么傻。”
贺夫人莞尔,揉了揉女儿的面颊,“再找我说这事儿,定是你们又要拖拖拉拉;若是没有让我担心的,就不需再提。不论怎样,我都理解。”
“嗯!”贺颜故意叹气,“唉,何德何能啊他,有您这么好的岳母。”
贺夫人捏一把女儿的面颊,“你这小混帐,怎么能这么说阿初?”
“偏、心。”
年节期间,百官放假。云初就算在家还要兼顾朝政,也算是难得的清闲时光。
贺颜晚间才回家,先去了蒋云桥辛氏房里,看璐哥儿及其将要满月的胞弟桐哥儿。
蒋云桥造园的营生已做得有模有样,去年的一个园林,更被名家赞许颇有造诣。夫妻两个完全松弛下来,造园唯求精益求精,再就是多几个孩子承欢膝下。
辛氏第一百零一次抱怨:“又是儿子,我们想要的明明是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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