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野鬼使神差又把本子塞了回去。
她有点想做一下这道题。
第六感告诉她,这题对有问题。
“你不怕碰瓷?”她干脆把放不下的书全扔地上,满满当当一摞快有凳子高。
祁麟终于勾出了一个耳机头,又专心去拆另一个,“这有什么好怕的,我堂堂一个一米七的高三生,会怕碰瓷儿?”
“真遇到就麻烦了。”何野说。
“你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祁麟把耳机插到手机上,指尖在屏幕上轻滑,“外面都传我爸混,其实我爸就是个收老赖钱的,他就看着凶,不爱讲话,人是挺好的。”
何野想起祁爸令人胆寒的脸,还是前者更符合他的气质。
“他知道自己长得凶,所以兜里老揣着糖,碰见被他吓哭的小孩就给颗糖吃,小孩就不哭了。”祁麟似乎觉得挺有意思,嘿嘿笑起来,“还是我妈跟我讲的,要不然我都发现不了我爸还有这么铁汉柔情的一面。”
确实看不出来祁爸喜欢在兜里揣糖……
她实在想不出一米九几的大糙汉,用暴力手段处理完欠钱不还的老赖,在老赖的哀嚎声中,还能从兜里掏出糖面无表情地安慰被吓哭的小孩。
似乎更恐怖了。
“我爸也老帮别人,他还经常给彬哥送酒。”祁麟戴上一只耳机,把另一只给了她,继续说着没说完的话,“所以我就想,帮一下也没关系,万一别人是真困难,也算做了件好事。”
何野缄默一秒,戴上了另一只耳机:“……你不说,真有点看不出来。”
祁麟点开音乐,舒缓的前奏流淌在两人耳间,无辜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变成我爸是老大了,明明我爸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,该交的税年年都不少。”
听完祁爸爸的个人经历,何野竟然有点想笑。
“你写作业吧,我琢磨一下数学题,起码期末考试不能再考十分了。”祁麟拿出初中数学知识大全,一页页往后翻,“咦,昨天看到哪儿来着?”
耳机里的女声唱着简单平缓的英文歌,音量不大,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,很适合做题的时候听。
何野拿出了桌洞里的本子,又认真看了一遍。
对她来讲,题目要说难也不是很难,就是做着挺麻烦。
她一个个代入通分整理,耐心算下来,得出k等于22。
祁麟的意思是——她很二?
何野懵逼的又看了眼题目,哦,她看错了,是算p的值。
她把k带入先前的公式,在草稿纸上算答案。
p=521
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,她一点都不惊讶,甚至还有点猜到了。
啧,怪不得一直叫她做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她当初还以为祁麟没有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能力,要来挑战这种题。
何野把这一页撕下来,正要扔掉,有人叫了她一声:“何野。”
她阴差阳错把纸张插进了数学书里。
马萍站在讲台上说:“学校门口有人找你。”
有人找她?
何野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谁会来学校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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