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苏昌光一肚子恼火,脸上露出一个凶笑:“两位兄弟,不是老大哥吓唬你们,你们看这山,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?想回家见爹娘,跟我们的船走,到了前面路好走的地方,就把你们放下,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&esp;&esp;孙大孙二被劝动了心思,跟着上了船。
&esp;&esp;两艘小破船没敢大张旗鼓,一直沿着河边往前划,河上没有灯,没有人声,只有十几个人粗重的呼吸和偶尔的鱼跃跳水声,两边的树木枝条像城隍庙里的恶面判官,伸出他的判官笔,细数罪状,在夜里令人生畏。
&esp;&esp;苏昌光不敢掉以轻心,让几个人放亮了招子,盯着河岸的动静。
&esp;&esp;小河划到头,要汇江的时候,苏昌光对站在孙大孙二旁边的两个老下属做了个手势,眼露凶光。
&esp;&esp;“咚!”
&esp;&esp;“咚!”
&esp;&esp;接连两声落水声,在无声的夜里惊心动魄,剩余的人知道,是那两兄弟被苏昌光丢下了水,这下大家连呼吸都放轻了,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,河面只剩下船桨划水的声音。
&esp;&esp;孙大孙二一开始还叫两声救命,被划船的竹篙两下一敲,就彻底沉入了水底。
&esp;&esp;苏昌光盯着慢慢没有涟漪的水面,看看自己的双手,反正都沾了那么多人的血,有日本人的,有自己人的,再多两条命,他也不怕!
&esp;&esp;船还在继续划,可是苏昌光还是察觉到不对劲,太顺利了!
&esp;&esp;他周围眯起一双危险的狼眼,让人把船停下,弃船靠岸,全体都上岸。
&esp;&esp;所有人上了岸,沿着河流的方向走,前面就是他们去东海必经的沿江了,得有船,才能继续往前走,可苏昌光却说:“大家分两队人,不坐船,走山路,避开人,三天后,到我们约定的
&esp;&esp;霍一忠和一行人一同回了沿山市区,刘副局长没回局子里,先送他去看了医生。
&esp;&esp;沿山市医院的医生看了霍一忠肩上那么大一块乌青,右手抬起来都困难,顿时觉得棘手:“刘局,得送霍同志去省军医。”
&esp;&esp;刘副局长当场就请示了局长,安排局里唯一的一辆吉普车,把人送到省军医院。
&esp;&esp;范队长对霍一忠既愧疚又崇敬,临走前恨不得拉着他当场拜把子:“霍营长,大恩不言谢!以后有事,就叫兄弟一声,赴汤蹈火!”
&esp;&esp;“范队长言重了。”霍一忠笑,两片嘴唇毫无血色。
&esp;&esp;到了省军医总院,霍一忠很快被安排进了干部病房,医生检查过后,建议他留院观察,至少得把淤血散去才能走,于是霍一忠就这样留了下来。
&esp;&esp;省军医总院处在省会江城的市中心,这里除了有几个大医院,对面还有几所大学,周边是公园和湖区,环境不错,走几步就到国营饭店和商店,很方便。
&esp;&esp;霍一忠住下来两天,见了三拨从前的战友。
&esp;&esp;有个叫吴向辉的拍着他的左肩膀说:“还是你小子有福气,老首长把你安排在北方,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。”
&esp;&esp;这话说得就有些刺耳了,谁不知道江城军区一直都是全国重点大军区,武器和物资都紧着这里,北方那头,天寒地冻,地处偏僻,除非有战事,否则上头很难关注到,武器长久不更新,物资也难运过去,意志力弱一点,很容易就颓丧下去。
&esp;&esp;军人也是人,服从命令,保卫国家,可若有选择,谁不想被安排在富裕的地方。
&esp;&esp;霍一忠黑着一张脸,笑:“那我和你换?”
&esp;&esp;吴向辉又立刻摆手:“艰苦的环境,还是得最有毅力的同志去克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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