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钟樾第一次喝茶,对方家境如此,拿不出什么好茶叶,但也许是泡茶手法得当,茶香久久留于唇齿之间。
钟樾喜欢这种味道,也喜欢手持茶盏时,透过杯壁感受到茶温。
有空路过了,他就来看看,和对方说两句。
“这茶碗不错吧,青瓷,瞧这碗盖上锦鲤,多逼真…”
“我家以前是名门,现在家道中落了,只留了这么一座旧屋,下雨便漏雨…”
翌日,钟樾拿着一大袋金币上门来。
“不不不,你哪儿来这么多钱,我家曾是名门望族,不吃嗟来之食…”
“好了好了,就收下一个,你别一脸不高兴。”
又一日,雨停天晴,钟樾用那一个金币买来材料,帮着翻新屋顶瓦片。
下来休息时,对方拿来一个小玩意儿。
“不懂了吧,这叫风车,风来——”
“哎怎么没风?我吹——哈哈哈看见没,转起来了!”
“送给你,买不起,这我自己做。”
“不不不不用给我金币,都说了是送你。”
在他家待过片段,于钟樾而言就像走马灯一般,很多细节都不真切了。
只记得某一天,钟樾又接到了天旨意,奉命铸造新兵器。
他将自己关在屋里,足不出户,专心致志地锻造那枚利器。
他工作起来便不知日夜,转眼冬来秋往,冬去春来。
神兵已成,钟樾将兵器上交,骑着白虎游了一趟西湖,带回最好龙井。
他没舍得喝,攒着再到姓曾那凡人家去。
院子荒了。
钟樾站在生满杂草院子里,许久许久,才推开落了灰门。
那门已是十分破旧,竟然不堪钟樾轻轻碰触,就这么轰然倒在了地上。
扬起无数细小尘埃,在由室外投进来光线中跳跃。
室内陈设已变,稍微能值点钱家具都被洗劫一空。
当然包括家主最爱那只青瓷茶碗。
钟樾依然常来,起风了来,下雨了来,坐在门前像那凡人一般听雨。
“风寒病死,死得惨噢,家里一个人都没有…”
“尸体不知道葬哪儿去了,也不知是哪个损阴德,把他东西全卷起跑了…”
“那人在哪儿?”钟樾站在破旧檐下,面色平静问,“抢东西人在哪儿?”
“不…不知道啊,当贼总是四处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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