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冬天哪来的花香?”她喃喃着,身上被伍崇岳的大手掌重重拍了一下。
“烦不烦!赶紧睡!”他呵斥着。
说来奇怪,已经失眠数日的朱海棠,这会儿竟然打了个哈欠。
她的眼皮沉沉地合上了,梦中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简陋的镇医院,她躺在病床上怀里抱着那个粉嫩的婴儿。
她低头端详着这孩子的脸,和自己好像,她朱海棠在三五镇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儿,这孩子将来也是吧。
原来,那时候自己对这孩子并非只有嫌弃,只是传宗接代的压力遮蔽了她的双眼,让她看不到自己对那孩子的爱。
明媚的阳光带着柔光洒进镇医院的产房,第二年她会在这里生下一个男孩,她和伍崇岳这一生会享受着宗家长房的待遇儿女双全,安度余生。
然而,如果,没有如果。
一阵彻骨的冰凉将她从美梦中惊醒,自己不知道何时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,浑身被冷水浇透了,身旁是同样被绑起来的伍崇岳,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借着月光,她看到眼前是一个俊美阴鸷的年轻人,手中拿着淌水的铁皮桶——那桶是他们院子里取井水用的。
“你是谁?”她问着。
“我叫奚河,很荣幸见到伍家的长房夫妇。”这个年轻人说话竟然格外礼貌,然而此情此景,他的礼貌让人害怕。
“你想要干什么?家里有的你都拿去,不要伤害我们!”伍崇岳,这个平时看起来强悍的大哥,竟然一上来就服软了。
奚河咧嘴笑了,露出白森森的牙:“我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了,怎么好意思再拿你们的钱?”
伍崇岳这下彻底醒了,他听懂了——这个人自报家门就是不打算留活口的意思。
“我不认识你!”伍崇岳一面仔细辨认着奚河的脸,一面拼了命地在脑海中搜寻蛛丝马迹,希冀着能找到保命的线索。
“当然,我和你们素昧平生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要搞我们?!”
“单纯因为……”奚河一把丢掉手中的铁桶。桶落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然而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这点动静也没法让任何人听到。
奚河很满意似的环顾了四周:“你们选这个地方造房子,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你们调换孩子的事吧?三五镇上人多眼杂,说不定谁会发现点端倪呢?”
“你,你是为了这个事来的?你是……”伍崇岳慌了,拼命挣扎着,然而那绳索越挣扎越紧,他就像一只肥硕的蠕虫落入了蜘蛛的陷阱,死路一条。
“不用猜了,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。我单纯因为讨厌你们。我这个人有个毛病,就是一旦我讨厌一个人,就得把他杀掉。”他说着已经拿出一把小刀,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……
天色亮起,伍崇岳的宅子里依然死一般的寂静。
干涸的血如枯藤爬满了整个房间,伍崇岳和朱海棠被刺得面目全非僵直在椅子上。
赶到现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此情此景,齐飞似曾相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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