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鹤眠心虚地发现,他两侧肩膀的位置,确实有深深浅浅的污痕。
瓷白的皮肤悄悄爬上了点淡淡的粉。
她理亏地抬手拍拍,擦不掉。
眼睛翛地一亮,捏了个诀,覆手在污渍上,一抹,衣裳干净如新。
慧黠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她脸上绽开,被抹掉的斑驳痕迹就原封不动地重新出现了。
仿佛在无声回应着什么。
鹤眠懵神了几息,眨眨眼。
嘴角的笑凝住。
斜打下来的日光正正落在她密长的睫毛上,应该是虞渊施过法,现在凡间大暑刚过,太阳毒辣,她却只感到光亮,丝毫没有感受到热意。
那一刻,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这光串联起来。
同样感觉到有些微妙改变的还有虞渊,那两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小小地捏了下,就听到她因为情。潮退却而甜腻不少的声音问,“卧房里的花,是你插的?”
“是。”他坦诚的承认拨开了鹤眠心上的浓雾,愈加助长了某种冲动。
“你要不要和我做真的神眷?”
比想象中要更容易出口。
她的话突兀又直接,显然在虞渊的意料之外。
短暂的沉默,她补充上更确凿的证据,似乎是佐证她话的出处,“桃源境,神光,做局,结契。”
她想明白了。
为什么说她作为诱饵,能让他心甘情愿入局,在神光下现身。
为什么和她结契,是好戏的开局。
如若她在局中是诱饵,那和她结契好比一大桶诱饵,直接全倒进池里,不为收获,只为引那潜藏的鲲现身,让更多蠢蠢欲动的垂钓者,发现陷于池中的鲲。
看似没有联系,可如果一切的前提是,鲲,钟情于她。
那所有就都能说通了。
几个断开需要拼凑成话才能理解的词,虞渊一下就懂了。
他低头倏地呵出声气笑。
早就该想到,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。
他从未奢望她能用同样的感情回应他,他甘愿退居后位,他来自地狱,纵使命运眷顾,一朝成神,可肮脏污秽,像层皮,与他是一体的。
她生于至纯,是云间皎月,最无暇的白,不该被亵。渎,他想,可他舍不得,他可以永远在暗处仰望,只要她好,一切就值得。
他以为他可以,其实更早以前,就已经失控了,她是罂粟,致命但诱人。
那一瞬,深埋于土的生机听见光的召唤,悄然跃出于地,叫嚣着:答应她,答应她……
“这么难回答吗?”
鹤眠分不清他那声笑是什么意思,她极少袒露自己内心想要的东西,煎熬的无声对峙下,她不自信了,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会错意,咚咚咚跳着的心慢慢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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