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承志的脚步没有停下,只留下一句飘渺不定的话。
“殿下想抓贼,那就让他抓。”
“陛下想看戏,那就让他看。”
“而我们……就给他演一出,他从未见过的大戏。”
夜风吹过,刘承志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。
只留下顾川一人,站在空旷的仓库前,握着那块冰冷的令牌,望着满地狼藉的“盗窃现场”,久久不语。
他知道,从今夜起,他的人生,将不再是简单的求生。
他被一只看不见的手,正式推上了这张名为“天下”的巨大棋盘。
夜色浓得化不开,风里带着粮食霉变前的特殊甜腥气。
顾川攥紧了那块冰凉的铜牌,令牌的棱角硌着掌心,带来一阵清晰的刺痛。
他不再是那个只求在末世安稳活下去的小小仓管。
刘承志将他从泥潭里拽了出来,却也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。
身后传来一阵粗重的脚步声,是王虎带着几个巡夜的仓丁回来了。他们刚才被刘承志的亲卫“请”到远处喝茶,此刻看到这片狼藉,个个面露惊骇。
“顾……顾管事,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遭贼了?”王虎的嗓门很大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他看着满地的狼藉,一张横肉遍布的脸皱成了苦瓜。
顾川没回头,依旧看着刘承志消失的方向。
王虎见他不答话,心里有点打鼓,又往前凑了两步,压低声音:“是二殿下的人……来过了?”
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。
顾川缓缓转过身。
他的脸上没有惊慌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王虎从未见过的平静,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平静。
“王虎。”顾川开口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。
“哎,在!”王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。
顾川将那块“刘”字令牌随意地抛了过去。
王虎手忙脚乱地接住,定睛一看,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,僵在原地。他当然认得,这是刘承z志先生的随身令牌。见此令如见先生本人。
“从现在起,这里,我说了算。”顾川的语气没有起伏,“你有意见吗?”
王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他看看令牌,又看看顾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。
他之前只当顾川是个有点小聪明、走了狗屎运的年轻人。现在看来,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这小子,是二殿下和刘先生藏在暗处的一把刀!
“没……没意见!全听顾管事吩咐!”王虎“噗通”一声单膝跪地,双手将令牌高高举过头顶。
他身后的几个仓丁也吓得魂不附体,跟着跪了一片。
“很好。”顾川上前,拿回令牌,却没有马上让他起来。
他俯视着王虎,慢悠悠地开口:“你的人,办事很不干净。”
王虎心里咯噔一下,头埋得更低了:“请管事明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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